“小的也不知道,那幾位軍爺說這件寶物極其特別,隻能在這裏看。蘇老爺有話當麵問他們好了。”幼蟲說道。
蘇琳抱怨著,但還是走下轎來。幼蟲打賞了兩名轎夫,吩咐他們回城。蘇琳道:“我回去還要坐呢!”幼蟲道:“軍爺們有馬,一會送蘇老爺回去。”
蘇琳邊往廟裏走邊提鼻子聞:“什麼東西這麼香?幾位軍爺很會享受呀!”他走進廟來,皺眉道:“怎麼這麼髒?酒菜在哪裏?軍爺呢?寶物呢?這麼髒我往哪裏坐啊?”
“軍爺馬上就出來。”幼蟲說著話,飛快地把兩扇廟門關上,兩道門栓一插,笑嘻嘻地看著蘇琳。
“你這小鬼頭,要幹什麼?快把門打開!”蘇琳看這陣仗不像是請客吃飯,慌張起來。他正要衝過去開門,忽然一隻大手抓在他肩頭,隨著這隻手一用力,蘇琳像個陀螺般轉了半圈,回過身來正好麵對麵看到一人。
“啊,啊,鬼!鬼呀!”蘇琳一聲慘叫,昏了過去。
熊烈見蘇琳進廟,幼蟲關上了門,就跳出來抓住蘇琳,想揮拳狠揍一頓解恨。不料這家夥做了虧心事,一見熊烈就以為是鬼,竟然嚇暈了過去。
熊烈看看幼蟲,指指蘇琳的臉,示意找點冷水來把他弄醒。
幼蟲卻顧不上管他,貓著腰猛吸鼻子,徑直走向牆角,把那堆石板掀開,指著瓦罐大聲說:“大叔,你好雞賊!居然偷著煮東西吃,還想瞞我!虧我昨晚還把自己的雞讓了半隻給你吃!我看錯你了!哼!咦?你這煮的是什麼呀,怎麼這麼香?我先嚐嚐,給我吃我就原諒你。”他先是斥責熊烈,說著說著被瓦罐中飄出的香味征服,火氣全消,伸手就要去掀瓦罐的蓋子。
熊烈一把攔住,擺擺手,表示不是他煮的。
“怎麼?不給我吃?好啊,熊烈!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你忘了這兩天都是誰在幫你找兒子找仇人了?”幼蟲肚裏饞蟲蠕動,口水直流,眼睛裏已經沒有別的,被熊烈攔住後發起急來。
熊烈歎口氣,用劍寫道:“來曆不明,不能吃。”
幼蟲這才冷靜下來,說:“原來不是你煮的啊。這就奇怪了,誰在這裏煮東西呢?大叔你害怕有毒是嗎?沒關係,我來幫你先試試。我要是死了你就別吃了。”他說著又要掀瓦罐蓋子。
熊烈緊緊抓住不放,寫道:“先把蘇琳弄醒。”
幼蟲沒他力氣大,拗不過他,哭喪著臉說:“大叔你這人真不會過日子,美食當前,居然還有心思審訊仇人。”
他走到蘇琳跟前,踢了一腳,見不動,就說:“這荒山野嶺的讓我去哪找冷水去,幹脆來點童子尿得了!”說著解開褲帶,衝著蘇琳臉上淋尿,邊尿邊喊:“蘇老爺,醒醒了,好酒來了,五百年的陳釀,隻有這一壺,錯過了可別後悔哦!”
蘇琳本來是一時嚇暈,暈得並不深,躺了一會自然就會醒轉。醒來時隻覺臉上熱辣辣濕漉漉的,又聽見有人說有好酒,一邊用手把臉上的液體擦了送到嘴裏嚐,一邊迷迷糊糊地睜眼說:“我這是在哪裏?好香的菜啊!這是什麼酒?呸呸,難喝死了!”
幼蟲頓足捶胸地哈哈大笑。
熊烈本來滿腔怒火,被幼蟲一鬧,竟消了一小半。他瞧見幼蟲捉弄蘇琳,心裏也覺得解氣。但殺妻之仇又豈是淋一泡尿能了結的,他走過去把蘇琳一把拎起來。
“啊!是你!”蘇琳這才醒透,先是吃驚,接著求饒:“阿烈兄弟!你聽我說,誤會,一定是誤會!你有話好好說!哇!”
他一開口,熊烈的怒火又重新燃起,一拳打到肚子上,蘇琳哪裏吃得消,一口鮮血噴出來。
熊烈想多打一會出氣,所以沒打他要害,怕把他打暈或打死。他想起蘇琳怎樣騙自己參加鑄鋤大賽,又怎樣雇人謀害自己,最後又怎樣帶楚軍殺死自己的妻子,搶走自己的兒子,越想越怒,下手越來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