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司馬謙玩了累,找了家客棧休息,店家一看到我倆,挑眉說道:“小夫妻住店那,小二給客人開間上好的客房。”
我一聽,就想訓斥他,畢竟這玩笑開不得,可是司馬謙拽住我,並且利落的付了帳。拽著我拿了鑰匙去了樓上。
進屋後,我吼道:“我們怎麼能住一間呢。”
他倒是淡定的說道:“你床上,我地下。出門在外,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我可不是嬌弱的大小姐。”
“這我知道,隻是怕你同情心泛濫,在被人給騙了。”說完這話,他竟有些後悔,心中自嘲的想到,他才是那個最大的騙子吧。
“你是說我頭腦簡單嘍。”
“你要是那麼理解,我也沒辦法。”
“你”
“想吃什麼,我們讓小二送上來。”
我扭過頭去不理他
他說道:“你還沒喝過南疆的穀酒吧。”
我一聽,有些意動,可是這家夥每次都來這招,我是不是太容易滿足了。
“你不喝呀,那就···”
“等等,嚐嚐也還行啦。”
他在那淡笑不語,可是等酒真正的上桌,我算是知道了此穀酒非穀酒,而是蠱酒。
我一瞬間蒙圈了,畢竟我口味還沒那麼重。
可是這廝幹嘛不放過我,他說道:“既然都買了,嚐嚐總無妨吧。”他還親自給我滿上一杯。
真是不安好心,我想到。
可是這酒顏色透亮,泛著微微的黃色,聞起來有種藥香味,我還是沒忍住,喝了點,這算是一發不可收拾,味道甘甜清爽,不自主的喝的多了點。
不過這一夜我睡得格外熟識,一覺到天亮。
南疆,巫祝大殿
玉藥白一早看過夢娜和孩子,便來到了這裏。
他進屋看到散落一地的書桌、椅子、以及掛飾,隻是無奈的搖搖頭。
此刻,大巫祝紅著眼睛,怒視著他,表達自己的心情有多麼糟糕。
他閑庭信步般的自己拾起一把椅子,坐下,說道:“夢雅生了。”
“那又怎麼樣,還不是你的種。”
“我會留在南疆,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給我的孩兒。”
坐上的巫皇一愣,說道:“怎麼該主意了。”
“我一直都是這想法,隻是沒機會說。”
“你”此刻,巫皇覺得自己的妹夫,真的很腹黑,他不由擔憂起來,夢雅不知道能不能降得住他;如果他早些表明心跡,那裏會有這麼多事,他也不用招惹那些個牛鬼蛇神。
“哦,對啦,你不要再派人追他們兩個了。”
“他們把我害的這麼慘,總要付出點代價吧。”
“如果不是昌平公主,夢娜就沒了。”
“你說什麼。”
“不是任何人,都向你一樣,活在仇恨裏,有空了去看看夢娜和孩子吧。”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也不知道,不過你該感到慶幸了,蠱蟲反噬,你也命大的活了下來,好好的頤養天年也沒什麼不好,有些事情,記得越久又如何,倒不如忘了。”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不也。”
“我有夢娜跟孩子了,已經知足了,這是忘憂蠱,你看著辦吧。”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
巫皇看著椅子上的忘憂蠱默默發呆,世事真是奇妙,曾經他讓玉藥白吃了忘憂蠱,即使手法有些激烈;可是天理循環,現在他又把忘憂蠱還了回來。隻是玉藥白,你定然不明白我為什麼能夠逃過蠱蟲反噬吧,阿鴛這次我真得謝謝你了,如果不是那孩子的血脈與我的融合了,估計我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其實我昨晚就已經想通了,可是我這一輩子,都有你的影子,即使你已然不再了,這裏的一切,走到哪我總會想起你,如何去忘啊?
他起身,收下忘憂蠱,抱了幾壇子酒,向外走去,那裏除了他,不許任何人進入,那是阿鴛曾經生活的地方,更是他親自做的衣冠塚。
此刻他收起了所有的消沉,豪邁的好似往西少年兒郎,那個曾經讓南疆所有閨閣女子隻能遠望,不能近觀的——巫凰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