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嚴頌之番外(1)(1 / 2)

自打齊蓁嫁給了廉肅後,嚴頌之一時之間也沒有了成親的打算,畢竟活了二十多年,他動過心的女子隻有齊蓁一個,就算他勉強娶了妻子,心裏沒有她,又無法對她生出喜愛,對妻子而言是不公平的,如此一來,娶親還不如不娶,嚴頌之索性就直接去了邊關,讓家裏頭的人擔心極了,偏偏拿他沒有辦法。

邊陲小城因為戰亂的原因十分荒涼,遠遠比不上京城那麼繁華,但嚴頌之卻一點也不介意,反正他留在邊城也隻是為了練兵,阻止匈奴攻入玉門關,至於兒女私情,則沒有被嚴頌之放在心上,他是崇安伯府的獨子,必須要為嚴家傳宗接代,這是他肩上的責任,嚴頌之無論如何都無法推卸,不過他心裏頭還是放不下齊蓁,不想去耽誤了其他的姑娘,所以才將婚事暫時擱置了下來。

匈奴十分勇猛,又十分狡猾,兩軍對壘之下,嚴頌之手下的副將中了埋伏,那人是嚴頌之從京城裏頭帶到邊城來的,不能放他不管,嚴頌之騎在馬上,不顧匈奴有沒有埋伏,直接追了上去。

豈料埋伏的人不是匈奴,而是他的副將。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淬了毒的冷箭從後頭射到了嚴頌之的背心,鮮血如注嘩嘩的往外湧,將他身上的鎧甲都染成了殷紅刺眼的血色,傷口周圍的皮肉已經慢慢發麻,這是毒液在蔓延的表現,嚴頌之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要是他無法從這裏逃出去的話,一條命恐怕就要交代在此地。

想到京城裏年邁的祖母以及母親,嚴頌之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狠狠用馬鞭抽打身下的駿馬,拚命衝出重圍,身上受了再多的傷,他也置之不理。大概老天爺都在幫嚴頌之,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還中了毒,他竟然真的從敵人的包圍圈裏衝了出來,衝回到了玉門關內。

手下的副將叛變,嚴頌之現在誰都不能相信,畢竟軍中的叛徒到底有誰,他根本不清楚,那些叛徒究竟為什麼要對他下手?難道是與匈奴勾結了嗎?嚴頌之越想越是心寒,畢竟邊關的百姓可是他們大業的人,那是一條條活生生的性命,怎麼能被這些人因為一己之私而置於死地呢?

到底是受傷太重了,嚴頌之的意識也越發模糊,在昏迷之前,他逃進了一戶人家,用手中的刀抵在一個女人的脖頸上,威脅他不把自己交出去,這才昏過去了。

醒來之後,嚴頌之還以為自己會被那些叛徒給抓到,畢竟那個女人一看就是普通的百姓。家裏進了歹人,怎麼會不找官府?一旦被官兵知道自己在這兒,恐怕就會被上麵的人所發現。

睜開眼,嚴頌之打量著灰撲撲的牆,他躺在木板搭成的破床上,隨著男人的動作,木床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好像要承受不住了一般。突然,那扇簡陋的木門被人從外推開。嚴頌之眼中劃過警惕之色,一個鷂子翻身站在了床下,看著走進來的女子,身上穿著灰撲撲的布衣,那張臉蛋倒很是嬌美,皮膚也不像邊城的百姓一般粗糙,嫩得好像能掐出水來。

“你是誰?”嚴頌之警惕地問了一聲,幾步衝到了女子麵前,用手鎖住了她的喉嚨,隻要他稍稍一用力,纖細的脖頸馬上就會斷在在他麵前。

“大、大人…...”女子明顯有些嚇壞了,俏臉變得慘白,不帶一絲血色,窈窕的身體也微微顫抖著。

“昨晚大人翻到了我家中,大人您忘了嗎?”

嚴頌之緊緊皺著眉頭,想起了這回事兒,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放鬆,男人常年拿劍的手,長滿了一層厚厚的繭子,而女人的皮膚細嫩,很快就被磨紅了,因為太過害怕,她甚至在不斷的打著哆嗦,兩腿都發軟了,可是她不能走,她的孩子還在家裏頭,一旦自己有了三長兩短,那個剛出世的孩子哪裏還能保住性命?

母為子則強,想到了自己還沒斷奶的娃兒,女人的臉色也變得堅毅了些,顫巍巍的說道:“大人,我不會跟別人亂說的,放開我好不好?”

女人手裏頭還端著湯碗,裏頭裝了熬得軟糯粘稠的白粥,冒著熱氣,嚴頌之折騰了許久,肚子雖然是有些餓了,不過他緊緊抿著唇,並未開口。

雪白貝齒輕輕咬著紅唇,女人生怕嚴頌之是以為她在粥裏下了毒,忙端起粥碗,自己喝了一口。因為白粥是剛從鍋上端下來的,燙的厲害,她的小嘴兒都燙紅了,一雙水眸卻直直的盯著嚴頌之,滿含期待,希望他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