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出宮去,先告辭了!”說完,她還不待北堂晉回答,便急匆匆地轉身想要離去,而北堂晉情急之下便出手拉住了她:“姑娘,可否告知姓名?”
秋沫回頭一看,自己的手腕正被他牢牢地握在手裏,當下便有些緊張,使勁兒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放開我,快放開!”
而北堂晉隻是目光堅定地看著她,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整個人紋絲不動地站著。
秋沫是徹底敗給他了,看著他溫文儒雅的樣子,倒沒想到他還有如此粗魯固執的一麵。
“好啦好啦,我叫蘇妲己。”
“蘇妲己?”北堂晉喃喃著重複了一遍,如寶石般璀璨的眼睛慢慢彎起,帶上了一絲笑意,而手下的力道也減輕了許多。
秋沫也趁機抽出自己的手,提著裙擺,慌裏慌張地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跑。
北堂晉看著她離去的方向,眉頭微蹙,便朝身後招了招手,隻見灌木後一小太監立刻走上前來,垂著首站著。
“去崇元殿那邊打探打探,剛才那女子是何人。”
“是。”那人低聲應了一句,便領命而去。
……
秋沫一看天色不早,心裏暗暗自責著,唉,她剛才真是不該研究草藥花粉癡迷,竟走出這麼遠,也不知聶情飛他們走沒有,有沒有派出人來找她,要是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那可就慘了。
還有,她剛才也真是的,告訴北堂晉什麼名兒不好啊,偏偏說了個禍國殃民的狐狸精的名字,應該說個什麼“楊玉環”,“甄嬛”什麼的哪個不好啊,唉,真是悔死了,不過她估計和北堂晉也見不上了,不然以後聽他一口一個“妲己”的喚著,自己可真要崩潰。
秋沫想著,應景地打了個寒顫。
再走出不遠,她便見著焦急等在原地的銘珠,她便快速地迎了上去。
“銘珠,你怎麼在這裏?”秋沫一見銘珠,心下便鬆了口氣,她在這裏,那至少證明聶情飛他們還沒走。
“哎呀,秋夫人,您急死奴婢了!你跑哪兒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少爺吩咐了,可別讓你亂走,哪知我才跟到這兒你就沒影了,現在少爺要出宮了,特命了人來尋呢,此時正生著氣,你一會兒回去可得好好給他說說。”
秋沫聞之,口中唯諾地應著,心中卻冒火。
現在連一個丫鬟都來教訓起她來了,看來她在聶府的地位還真是低呢,聽她這樣說,那此時的聶情飛的臉色肯定很難看,一會兒回家的路上,又少不得要挨他一頓數落了。
倒是這個銘珠,她說她一直跟著自己來了這裏,那為何又不站出來提醒自己,把自己叫回去,而是任由自己在這宮裏亂走呢?哼,要說她真的等在這裏,她秋沫才不會信呢!不用說,她必定是聶情飛支使著來跟蹤自己的,那個家夥,看來還是真真的可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