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74年,北周武帝宇文邕之子宇文直,趁父出行雲陽宮,帶領同黨作亂,欲篡權奪位。他們襲擊長安肅章門,企圖闖入宮內。正趕上右宮正(官職)尉遲運守在肅章門旁,見宇文直等人突然來到皇宮,立刻死死關住城門,將亂黨阻在門外。宇文直氣急敗壞,下令焚燒城門。尉遲運情急生智:火能燒門,也能燒人!於是乎,他令部下搬來大量木料,澆上油堆積在門內。一會兒門被燒穿了,可餘火又引著了裏麵的木料,澆了油的木材刹時燃起熊熊烈火,持續了很長時間,宇文直無法進入,又不敢久等,隻得灰溜溜帶人退去。
奪權政變者往往是乘人不備,先下手為強。宇文直自以為父皇不在,便有機可乘,氣勢洶洶,勢在必奪,誰想卻碰到了尉遲運,便敗在“以火防火”,以火阻賊的戰法上了。
楊行密詐病除奸黨
五代十國時,吳王楊行密平定淮徐後,他的兩位將領朱延壽、安仁義,不僅驕縱放肆,而且蓄謀叛亂。於是,楊行密想除掉他們,假裝眼睛有病。每當朱延壽派來使者,他就裝做什麼都看不清,行走時故意觸到柱子上,以至跌倒在地。朱夫-人攙扶著他,好久才醒過來。楊行密哭泣著說:“我大業成就卻雙目失明,真乃天意。我兒又都不足繼承我的大業,若能讓朱延壽接替我的位置,我也就無甚遺恨了。”隨令夫人把朱延壽召來。朱信以為真,剛行至寢門,即被楊行密令人刺死,緊接著又把安仁義也斬首了。一場蓄謀叛亂就這樣被粉碎了。
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人不可無。楊行密變被動為主動,以假像惑敵,從而一舉粉碎了叛亂陰謀。
爭皇位忽必烈班師
元憲宗八年,蒙哥因在四川與宋軍作戰不力,令閑居開平的忽必烈統率蒙、漢軍,由東路攻宋。九年,忽必烈大軍自開平南下,他的重要謀臣郝經也隨軍出征。忽必烈認為此次出征可一舉滅宋,建功立業的時機終於到了。郝經則多次提醒他,滅宋的時機尚未成熟,現在空國出征討伐,屯兵堅城之下,勢必給諸侯造成窺視權力之機。他不斷地對忽必烈講“知進退存亡而不失其正”的道理,認為“時之一字最當整理。”忽必烈雖然對郝經的見解表示讚賞,但他急於建功立業,豈肯就此罷兵。八月,大軍渡過淮河,各路兵馬陸續抵達長江沿線。
就在忽必烈銳意進取的時候,傳來憲宗蒙哥病死於四川前線的消息。忽必烈本應立即班師,但是,他錯誤地估計了戰場上的形勢,被眼前的勝利所迷惑,以為隻要攻克南宋重鎮鄂州,便可順江而下,一舉消滅南宋。因此,他置後方的安危於不顧,一意進兵,突破南宋長江防線,兵圍鄂州;然而戰局的發展,正如郝經所預料的那樣,鄂州城防守堅固,宋軍頑強抵抗,元軍急攻二月不下,進軍受阻。就在忽必烈進退兩難之時,又收到王妃派密使送來的急信,告訴忽必烈阿裏不哥正在漠南漠北頻繁地調兵遣將、行將稱帝的緊急情報。忽必烈急忙召集群臣商討對策,郝經為忽必烈製定了“斷然班師、亟定大計”的方略,這就是著名的《班師議》。
在《班師議》中,郝經批評忽必烈不看時機,隻知進而不知退,特別是在蒙哥死後,“師不該進而進,江不該渡而渡,城不該攻而攻”的指揮失誤。他在陳述了自己的征宋方略後,又認真地分析了後方危機的嚴重性,他指出:“宋人方麵畏懼大敵,雖然聚集了大批軍隊準備抵抗我軍,卻沒有更遠戰略眼光,不敢謀攻我國。然而我國內空虛,塔察國王與李行省互相勾結,在我背後構成威脅,漠北諸王窺視關隴,隔斷我們與旭烈兀大王的聯係;一些奸逆之徒,一直在尋找時機,企圖奪取皇位。一旦形勢有變,他們必搶先發難,到那時我腹背受敵,大勢去矣!今阿裏不哥儼然以皇帝的名義發號施令,如果他宣稱受有大汗遺詔,自立為汗,頒詔於中原,行赦令於長江前線,到那時殿下再班師還能得到什麼呢。大王英明睿智,您難道不記得金世宗海陵王的曆史教訓嗎?”忽必烈聽到郝經的話,不覺身上冷汗津津,忙向郝經征求對策。郝經說:“殿下可先命勁兵截斷江上的交通,遣使與宋人議和退兵,然後輕騎馳歸,乘驛傳快馬直達燕京,如同白天而降,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他們的陰謀必然如冰釋瓦解,不攻自滅了。同時另遣一軍迎蒙哥靈柩,收帝璽,遣使諸王駙馬會喪和林,差官於汴京、京兆、成都、西涼、東平、西京、北京,撫慰安輯,召真金太子坐鎮燕都,示以形勢。這樣一來則汗位可得,而社稷可安了。”
忽必烈立即采納了郝經的計策,遣使與宋人締和,火速班師,一舉挫敗了阿裏不哥的稱帝企圖,並於次年順利繼承汗位,是為元世祖。
客觀地分析形勢,當進則進,知難而退。同時要分清事物的輕重緩急,擺正主次關係,抓住問題的關鍵所在。隻有這些,才能使自己立於不敗之地,獲得事業的成功。
假意談判施緩兵之計
1610年,波蘭軍從攻占莫斯科,俄國大部領土陷入敵手。俄國中央政府已不複存在,統一的軍隊也蕩然無蹤。俄國下層人民自發起來拯救國家。他們以農民遊擊隊為基礎組成民團,以波紮爾斯基為首,駐紮在莫斯科以北的雅羅斯拉頭爾,招募兵員,整訓部隊,打造武器,做收複失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