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伴隨著一陣刺耳的鬧鈴聲,薛晨不情不願的從床上爬起來,迅速的洗漱完,又嚼了兩片麵包後,就向著樓下的公交站點走去。
就在他剛剛走到站點,腦子裏麵想著如何讓古玉多吸收些靈氣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薛晨隨手把屏幕滑向了接聽的那一邊:
“胖子,這麼早打電話幹嘛呀?”
“我說兄弟,這次咱們可真的是撞了大運了,那幅畫中畫的價值遠超咱們的想象,現在在我店裏,就有六七個海城古玩行當裏麵的大佬搶著要出手把裏麵的真畫給取出來。不過,他們在取畫之前,非要見一見你這個把畫中畫給看出來的人,你今天先別上班了,到我這來一趟吧。這幅畫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到時候你也不用再給別人打工了。”
薛晨這邊的話才剛問出口,電話那邊就傳來了王東那興奮的聲音,聽到他在說這段話時激動的語氣,薛晨就仿佛看到了他此刻那笑成了菊花一朵的胖臉。
可想而知,那一幅隱藏在假畫下麵的真畫,一定是得到了那些古玩大亨的高度讚美。
“可是……”
雖然薛晨也想去見一見那些高人,但一想到自己才剛剛當上鑒定師,就在鑒寶大會即將召開的時候請假,未免有些不太好,就變得有些猶豫起來。
隻不過他這猶豫推脫的話才剛剛說出口,就被王胖子給攔了下來。
“呀哎,別可是了,我跟你說,到場的這些人可都是海城古玩界響當當的人物,平常想見到一個都難,咱們要是能和他們搞好關係,那要少奮鬥多少年呢。我剛才都替你答應了,趕快過來吧。”
說完這段話,王東不給薛晨再猶豫的機會,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聽著電話裏的忙音,薛晨先是輕呼了一口氣,然後在猶豫了片刻之後,就打算給沈萬鈞打個電話請假。說到底,他還是想去見識見識那些在海城古玩界有著極高聲望的大佬們的。
隻不過他這還沒把沈萬鈞的電話給找出來,沈萬鈞就直接把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小晨,今天咱們店裏麵不營業,你直接來東海街的卓越古玩店,我帶你見見世麵,認識認識古玩界裏麵的前輩。”
薛晨這邊才剛剛帶著疑惑把電話接了起來,電話那邊就傳來了沈萬鈞那帶著笑意的聲音。
“不是吧,沈叔叔也在王胖子那兒!”
聽到沈萬鈞這句話,薛晨頓時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一幅畫中畫,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在海城的古玩圈子裏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一想到沈萬鈞在知道自己就是那個看出畫中畫的人時臉上會出現的表情,他的嘴角就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然後伸手攔了輛計程車。
“真是想不到,咱們海城的古玩地攤上,竟然還隱藏著這樣的珍品,雖然這畫還沒有取出來,但它的種種跡象都表明,裏麵的那幅真畫應該就是宋朝的宮廷大畫家劉鬆年的畫作,而且極有可能是一幅他最擅長的山水畫。”
“沒錯,老夫也是這樣認為的,劉鬆年流傳下來的畫作本就極為的稀少珍貴,山水畫就更是精品中的精品,我記得在去年我參加的一場海外拍賣會上,劉鬆年的一幅尺寸比這幅畫作要小上三分之一的山水畫,就賣出了二十五萬美元的價格。要不是當時囊中羞澀,我還真想把它給買下來。沒想到,今天竟然在自家的門口又見到了一幅。”
“也隻有如此珍貴的畫作,才配被人用畫中畫這樣的手段保存下來。這畫本身就很珍貴,把它看出來的人就更加不凡了。剛剛到這裏的時候,我可是拿著放大鏡對著它看了好半天都沒有看出端倪,要不是提前知道它是幅畫中畫,我說不定就把它給當成尋常的假畫給處理了。”
“可不是嗎,依老夫看,那個把這幅畫看出來的年輕人一定是咱們這個行當裏麵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今天我可是既要看畫,也要看人。要是那個年輕人沒有師門傳承,那老夫說什麼也要把他收做入室弟子。”
“……”
就在薛晨乘坐計程車趕往卓越古玩店的時候,六七個海城市古玩界的泰鬥級人物也是齊聚在卓越二樓的會客大廳當中,熱切的討論著這幅讓他們心癢難搔激動不已的畫中畫,以及那個隻是在昏暗的光線照射下用了很短的時間就看出了這是一幅畫中畫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