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許婷婷的男朋友，許……”
範小仁也想起來了，董雪峰是她的合租室友許婷婷的男朋友。他和許婷婷有時候會在出租屋住，兩人還和她一起吃過飯。
“他、他怎麼會死呢？”
“他是人，是人就會死，不隻他死了，你的室友許婷婷也死了，死於一個月之前，屍體也是三天前發現的。”周美頌的語氣淡淡的清冷。
“不可能，不可能，前幾天我還……”範小仁聽說這兩個人的死訊，不隻是害怕，更覺得不可思議。想起今天來替許婷婷收拾東西的人，她的心頓時沉了。
“到裏麵說。”
範小仁抓住嚴正直的手，“這是第二個與我相關的案子？”
“是的。”
“還有第三個嗎？”
“有，那個更離奇，更……”
“啊——”範小仁都癲狂了，怎麼這麼多詭異驚悚的事都與她相關了。
進到會議室，周美頌給範小仁搬來椅子，讓她坐到陽光充足的地方，又給她倒了杯熱水。也不跟她說話，看向她的眼神隱含淡淡的嘲弄與興災樂禍。
“第三個是什麼案子？有多古怪，能……”
“問嚴正直，他去找資料了，很快就回來。”
範小仁癱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燦爛的陽光，幽幽開口，“法醫說許婷婷死了一個月，董雪峰死了七天了，我要說我幾天前見過他們，你信嗎？”
“信。”周美頌神情淡定，“你是晚上見得他們吧？你能肯定你見到的是人？”
“我……”範小仁好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都快窒息了，過了一會兒，她長舒一口氣，說：“董雪峰那天早上離開的，陽光就照在他身上。”
“那又怎麼樣？”周美頌挑起眼角，“那能說明什麼？”
“說明他是人，不是人怎麼敢在陽光下活動？就打我白天沒見過許婷婷，可董雪峰是活生生的人，他們……”範小仁不知道該怎麼跟周美頌說了。
她和許婷婷的臥室隻有一牆之隔，老房子隔音效果差。許婷婷和董雪峰在出租屋過夜時，範小仁都會聽到少兒不宜的響動。
就有前幾天夜裏，她也聽到了熱烈的****之聲，那應該是人幹的事吧？
“他們怎麼了？”周美頌繃起臉，慢慢朝範小仁走來。
範小仁騰得一下站起來，高聲道：“他們做了男歡女愛之事，明白了嗎？”
嚴正直推門進來，聽到範小仁的話，咧了咧嘴，又退出去了。
周美頌逼近範小仁，壓低聲音，冷冷道：“誰告訴你隻有人才能在陽光下活動？哼哼！我告訴你，屍也行，活跳屍，你看我，活生生的，你敢說我是活人嗎？”
離得近了，範小仁才看到周美頌眼睛裏隻有眼白，沒有眼珠，嚇得大叫起來。
“哎哎哎，你別嚇唬她了。”嚴正直衝周美頌皺了皺眉，又轉向範小仁，一臉溫和說：“別聽她胡說，她變戲法嚇你呢，咱們說正事吧！”
周美頌衝範小仁呲了呲牙，又恢複了一本正經有高冷模樣。
“上邊指示，許婷婷和董雪峰的案子先放一放，糖茶小鋪的案子要趕緊辦。”
嚴正直轉向範小仁，“你想想，那天晚上你和商瑩瑩去買柚子茶時發現有異常之處嗎？或者說你們在糖茶小鋪周圍見到了行跡古怪的人。”
範小仁低頭思索良久，才說：“有，我確實見到了一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