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煉幾年了?”香香決定審一審桃子,見過李雩審人,似乎也不難。
“幾年?”桃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睜得更大了,“我才五個月而已,五個月不到他就不要我了,嗚……”
桃子的傷感不象是裝的,但香香一點也不信:“騙人!我看得出來,你的法力比茉莉和百合還要深得多,就算城隍爺的香火比我們多,年限也是做不了假的!”
“呀,你連這個也看不出來!”一直梨花帶雨的桃子忍不住掩著嘴偷笑,模樣嬌俏可人,彎彎的象月牙兒一樣的眼睛裏有些害羞。
這是什麼意思?不僅香香,連茉莉、百合、竇王氏、三色花都不解其意,白皓、英飛和猴子似乎知道些什麼,卻緊閉著雙唇,一本正經直視前方,根本不可能給她解釋。
香香隻有再問一句:“這是什麼意思?”
“唉,原來你真的不知道。”桃子把捂住嘴的手放了下來,止住了笑,臉上變得古怪,有幾分遺憾,幾分憐憫,幾分曖mei。
到底是誰在審誰?香香感覺自己被戲耍了,臉一沉站了起來。
“他們到城隍廟裏來時,我偷偷地看了,雩爺長得真帥,沒想到……沒想到……”
香香聽到桃子提起“雩爺”二字,又不知不覺地坐了下來。桃子迷蒙的眼中仿佛出現了那張英俊的麵容,這讓她十分不快,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桃子的思緒又被拉了回來,低著頭小聲說:“那麼好看的男人竟然……竟然不近女色……”
香香如同被重擊一樣身子晃了兩下,臉色變得蒼白,咬得嘴唇上出現了一絲血跡,勉強揮了揮手說:“你們都出去,桃子留下!”
所有人都走了,房間裏隻剩下香香和桃子兩人,香香還不放心地布下了一個隔音結界。
“你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你放心,外麵的人都聽不見的。”不管她是不是羅炬派來的奸細,這個女人還是有用的,也許不是對於李雩,而是對於她自己。
香香故做鎮定,胸膛裏卻象是揣了隻兔子,看不到桃子那一抹得意又詭譎的笑,也看不到她縮在衣袖裏的右手掐了一個古怪的手印。
桃子緊緊地抓住香香的手說:“我們都是女人,隻有我們才能互相幫助,求夫人點頭收留小女吧!小女一定會全心全意為夫人出謀劃策的!”
明明房間裏沒有外人,還告訴她設下了隔音結界,桃子卻還是小心地左右看了一眼,小聲地說:“小女比那幾個女人貼心多了,甚至……甚至會比你親娘還能幫得上你。”
香香木然地點了點頭,她的心撲通撲通直跳,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要聽,不要聽,她不可能比茉莉和采青好,世上沒有人比娘親更親,說這樣話就是包藏了禍心!可是……可是如果她能幫得上該有多好啊!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桃子的喜悅裏還雜有別的成份,香香竟然聽不出來。
“既然沒有旁人,咱們又都是女人家,桃子就直說了。也難怪夫人不懂,鄉下的神仙哪裏會過日子?一個個都苦行僧似的,靈孩兒就是個小娃娃,伍絹多年守寡,孫家慶隻會每天打熬身體,陳傑陳老爺是個沒兒沒女的,他們又哪裏會知道男女雙修的好處?”
“男女雙修”?香香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又跳得好快,小臉發燒,嘴唇動了動,卻沒有阻止桃子說下去。
(此處略去三千字,哈哈)
“雩爺和夫人正值青春年少,又都急於快點提升法力,卻沒有試試這個法子實在是太虧了!學了這個對夫人以後是有好外的,但是……但是也得要雩爺配合才行,您說對不對?”
桃子小心翼翼地遣詞用句,但香香如同雕塑般僵硬的臉上還是輕微地抽搐了一下。
“您不喜歡聽,就當小女沒有說,請不要把小女趕走。”桃子又苦苦哀求著,顯得無辜又軟弱,低著頭用眼角瞄了香香一眼。
她這樣的謹慎完全沒有必要,香香從設下隔音結界時就有了心理準備,既然決心聽下去,並按她說的嚐試一下,再羞羞答答的就太矯情了!那些女孩子家的保守、莊重、體麵,這些就不用在同是女人麵前表演了,況且她本來就已經是有夫之婦了,隻不過可恥的“有名無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