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還想要嗎?”楚放輕笑了一聲,隻是手往褲兜裏一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枚鑽戒。
傅佳音笑還沒來得及收斂,就僵在了臉上。她憤憤地看著他,用無比怨毒的眼神譴責他:“你不能這麼無恥的。”
“對無恥的人,沒必要高尚。”楚放收起戒指,一麵地小心放回自己的兜裏,一麵冷冰冰地說。
他的話好像手榴彈一樣,炸在傅佳音的心口,害得她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喂,你說誰無恥呢!我不答應,有你這麼求人的嗎!”
楚放抬眸,一雙鷹隼似的眼睛緊盯著她:“傅小姐,我沒有追究你在我母親麵前誹謗我的事情,就已經足夠仁慈了。也請你見好就收,適時彌補一下自己的錯誤,別忘了,現在有求於人的究竟是誰。”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他這麼說,傅佳音隻有悻悻地泄了氣,小聲解釋說,“一定是你平時品行不端、交不到女朋友,你媽媽才會看到看到一個女人就跟撿到寶貝似的,死認著我不鬆口。你還要賴我……”
楚放卻沒再跟她多說,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手則冷不防地伸向了她單薄的衣服。
傅佳音被嚇了一跳。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她本能地往後退,一直退到身後的柱子上避無可避了,才用手揪著自己濕淋淋的領口,怯怯地說:“你……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啊,我可是已婚婦女,你不能——”
掙紮間,他已將她拉近,不讓她亂動,而後把肘間的西裝套在她的肩膀上。
一種近乎戰栗的灼熱貼麵而來,傅佳音完全怔住了,她緊咬住殷紅的下唇,還沒反應過來,眼前這個男人已拉著她的行李轉身而去:“兩分鍾內,自己跟過來!”
怔了怔,有點懷疑方才他唇邊奇異的笑意隻是自己的幻覺。
原本是她想方設法地想要留下來,怎麼現在局勢一變,反而變成他惡毒壓榨、她委屈受迫了?
傅佳音輕抿著唇,刹那間竟然有了種耗子被貓逮到的滋味。
然而事情已經不容置喙。她隻能像個聽從主人命令的丫鬟般,在後麵不甘不願地跟著他。
剛一進門,她就被楚放以衣衫不整、圖謀不軌為由強行塞進了浴室。
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怎麼回事,浴缸裏已經放好了暖暖的熱水,整個浴室裏都氤氳氣白騰騰的霧氣,溫暖又舒服。
有熱水澡可泡,總比凍死街頭要好吧?
終於還是抵擋不住這熱水的誘惑,傅佳音咬咬牙,視死如歸地踏進了浴缸。
說到浴缸,楚放這個人可真懂得享受。他的這套房子雖然並不大,可裏麵的家具擺設卻樣樣都是價格不菲的奢侈品。就說她所在的這套客房吧,Armani的沙發,Fendi的床,Versace的茶幾、Wittmann地毯,連浴缸都是Schlaraffia的,豪華寬敞,還帶有電腦控製按摩,真真是腐敗!
明明這麼有錢,還對那位周阿姨那麼苛刻,真是史上第一鐵公雞!
泡好澡,傅佳音歎息著從浴缸裏出來。剛在發愁該穿什麼出去好,她卻發現浴簾外的椅子上,正疊放著一條嶄新的裙子,是Versace最新的運動係列。
這是給她準備的?可是他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