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虛驚一場(1 / 2)

這些德軍將領們正為新出現的美國坦克煩惱,突然有個專家出現,非常高興,幾個裝甲兵校官放棄了女人不得參軍問政的普魯士傳統,紛紛把冉妮亞圍在中間,像課堂上爭相問數學題的學生一般虛心請教,莫德爾雖然放不下麵子前去討教,也伸長脖子側耳細聽。

冉妮亞對這些大齡學生耐心講解:

“我辦公室裏有這方麵的資料。該坦克車體前裝甲板和側裝甲板是垂直的。主要武器為1門37毫米火炮,輔助武器為5挺7.62毫米機槍:1挺安裝在火炮右側,1挺安裝在車體前部右側,2挺安裝在車體兩側機槍座內,1挺安裝在炮塔頂部。炮塔頂部有1個小指揮塔。”

元首接過話題:“這種坦克去年4月駛離生產線,沒想到這麼快就運到了蘇聯。看樣子,隨著日本偷襲珍珠港,德國與美國事實上已處於戰爭,隻是目前沒有宣戰而已。”

鮑曼好不容易有了一次說話的機會,插言道:“宣戰隻是個形式,德國對英國也沒宣戰,還不是打得你死我活。”

大家深表同感,海軍副官見縫插針,為海軍伸張正義:“還是不一樣,現在由於沒有宣戰,美國人有恃無恐地攻擊德國潛艇,而我們卻不敢還擊,海軍上下都憋著一口氣。”說完他擔心地瞄了一眼元首。元首沒有搭理他,他的心思全部集中在當前的戰局上,對滿屋子的將領們諄諄教導:

“打蛇要打七寸,傷十指不如斷一指。我就是要集中絕大部分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向南麵蘇軍,迅速吃掉它以後,部隊再向北麵集中,全力對付假洋鬼子。”

有人頻頻點頭,有人低頭深思,莫德爾擔心把部隊調到南方,北麵的德軍兵力過於單薄,元首也想到了這一層,邊踱著步子邊說:“大家的擔心也有道理,我已經命令黨衛軍第9骷髏旗隊從北方師剝離出來,星夜向南進發,估計三天後,這一千人將會到斯維裏河,到時候我命令他們進占洛傑伊諾耶波列以東的亞涅加,像一根刺一樣戳進第39集團軍嬌嫩的肉裏。”

元首奚落道,“第39集團軍的士兵們都是阿爾漢格爾斯克的俄羅斯漁民和木匠,非要用美國的刀叉吃飯,上身穿著西服,腳上套著布鞋,這些假洋鬼子非敗不可。”

大家如釋重負,屋子裏充滿輕鬆的笑聲。但是,一個突如其來的壞消息打破了屋子裏的輕鬆氣氛:空軍聯絡官對莫德爾竊竊私語,元首不滿,讓他大聲說,人家一張口,卻讓他挨了一悶棍似的:“空軍前兩天接到奇怪的命令,執行了一項奇怪的任務,轟炸了彼得羅紮沃茨克北站,有一名飛行員跳傘,落入芬蘭人手裏。”

莫德爾大罵:“是誰下命令轟炸芬蘭的?應該查一下是不是敵人假冒我軍發布命令的。”

李德眼前浮現出這樣的情景:駕駛蘇聯飛機轟炸芬蘭車站的德國兵被五花大綁著遊街,並麵對胸前的一排話筒說,他們是奉命行事。然後,芬蘭向德國提出抗議,一場親者痛、仇者快的外交風波由此而起。

元首因焦慮結巴起來:“必……必須營救這名飛行員,那那那……怕出動我的突擊隊也……”

將校們交口稱讚:“一個普通飛行員讓元首這樣牽腸掛肚,我們太感動了。”

“已經來不及了。那名飛行員被憤怒的芬蘭人打死了,當場打死的。”空軍聯絡官說。一場虛驚後,李德感到身上從沒有過的輕鬆,冉妮亞捅了他一下,才意識到自己臉上不合適宜地顯現出笑容,趕緊繃緊麵孔作沉痛狀。

那位空軍聯絡官看來喜歡繞舌頭:“聽說命令是陸軍總部東方外軍處從那個車站附近下達的。”不明真相的莫德爾罵起拜倫來,冉妮亞上前一步解釋道:“幾個蘇聯特務占領了車站,試圖謀殺元首,是我下達的命令。”

輕易不說話的鮑曼一張口就具有殺傷力,他指著空軍聯絡官指雞罵狗:“你這個小夥子怎麼像娘們一樣羅嗦個沒完?俄國人已經攻到城下了,老是為一件雞毛蒜皮的事糾纏不休,像是一個上將辦的事嗎?這事我們應該找你們麻煩才對,元首冒著危險深入前線,你們不提供保護不說,還有心在這裏搬弄是非。”

黨的領導人說話了,就是代表黨的意見,大家頓時像泄了氣了皮球一樣蔫了,此時電話響了,一個參謀說是曼施坦因的電話,莫德爾一臉驚奇地接電話,嗯嗯昂昂了幾句後他向對方報告了元首在這裏的消息。

一個聰明的參謀按下了免提健,屋子裏回蕩起曼施坦因的聲音:“什麼?元首在那兒?怪不得我找不到他,請你讓元首聽電話。”

李德首先關切地問道:“你在羅馬尼亞休假休得好嗎?本來想讓你多呆幾天,但是軍情緊急,隻得提前把你招來。”

曼施坦因爽朗地笑著:“我的元首,剩下幾天你先記著,等到了夏天再給我補上,冬天那裏什麼都沒有。我已經在昨天上任聖彼得堡前敵總指揮,感謝元首把這個榮耀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