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踏上征程(1 / 3)

伴隨著鐵軌的“哐鐺”聲,元首振聾發聵的怒吼在列車裏回蕩:

“德意誌聯邦的同誌們,德意誌東歐聯盟各國的公民們,你們要永遠記住,一個隻懂得抗議的國家,是一個沒有骨頭的國家!一個隻懂得抗議的政府,是一個沒有骨頭的政府!當我們地尊嚴、領土、生存地空間都遭受踐踏的時候,還不知羞恥地抗議地政府,這是不要臉的行為!德意誌萬歲。”

元首講演結束時滿頭大汗,冉妮亞第一時間衝上去給他擦汗,遇到愛娃冷冰冰的目光,擦了一半後知趣地退到一邊,讓元首的“正宮娘娘”先擦。

愛娃拿出一條潔白的新毛巾,把冉妮亞擦拭過的地方重新擦一遍,嘴裏不停地淳淳教導:“給你說過多少遍了,毛巾不能亂用,尤其是女人的毛巾,女人下麵是很髒的,誰知道她的毛巾擦沒擦過不幹不淨的地方。外國女人的毛巾更不能用,我聽說俄國人做飯、洗臉、洗腳共用一個盆子……”

冉妮亞氣不過,鼻孔裏“哼”了一聲走了。愛娃的話有些傷眾,如今連麗達和薇拉也不高興,惹了麗達並沒有什麼,薇拉可不是那麼好惹的,她不高興,鮑曼就不高興,鮑曼不高興,就要替自己的小情人打抱不平,於是帝國辦公廳主任陰陽怪氣地埋怨開了:“我說嫂子,可不能一概而論,據我了解,俄國人不全是肮髒的,德國人也不全是一塵不染的,比如南德和奧地利西部的人就不那麼幹淨……”

“馬丁,你胡說什麼呢。”元首不高興了,鮑曼醒悟到希特勒正是他說的‘南德和奧地利西部的人’,懊悔地在自己臉上輕拍了一巴掌,訕笑著拉著薇拉走開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什麼樣子。”“閉嘴”。愛娃嘴不饒人,元首更不示弱,他一聲斷喝,愛娃怔忡了片刻,把手帕往元首懷裏一塞,走到車廂另一頭氣呼呼地坐下來,扭頭望著窗外。

雨早就停了,列車正鑽進一輪高懸的彩虹之中,雨後波蘭東部的田野像一幅水墨畫,黑的森林,綠的草地,黃的麥田,白的羊群,棕的小屋,灰的炊煙,還有對著她微笑的向日葵,讓愛娃心裏湧動一股情愫。感覺一個人在旁邊坐下,一隻手輕柔地搭在她肩膀上,以為是元首,她餘怒未消地把那隻手甩開,熟悉的男中音在耳邊呢喃:“你現在看到的是波蘭共和國的土地,盡管波蘭人挑起了二次世界大戰,元首還是準予他們建國,當然,領土是戰前的一半。”

她轉回頭,上下打量著驚叫起來:“施佩爾,你怎麼在這裏?”

車裏的人齊刷刷向這邊望過來,妹妹與傻大個京舍打情罵俏,要在平日,愛娃肯定會幹涉,但這會她無暇顧及了,因為她的兩眼含情脈脈地盯著施佩爾。

“受到元首召見,在盧布林上的車。”施佩爾眼睛裏閃過一絲柔和的光芒,當然隻是一閃而過,因為不遠處元首時不時向這邊張望。他與愛娃很早就認識,是無話不談的摯友,異性朋友,當然兩人是純潔的友誼,決不是政敵們攻擊的那種齷瑣的關係。他們竟然散布說,元首之所以把施佩爾拉進政治局,是由於愛娃吹枕頭風的結果。

施佩爾對她無話不說,比如現在,他直截了當地告訴她,她執意跟隨元首到前線也許是一個錯誤。

愛娃笑了笑,伸開手指玩弄著戒指,向她的摯友嘮叨了一陣子她的苦悶和抱怨,施佩爾警惕地瞥了眼元首,愛娃也順著他的眼光望過去,看到冉妮亞與元首熱烈地談著什麼。

愛娃正要站起來,被施佩爾有力的大手按坐在座位上,他大搖其頭,勸導她元首工作期間不要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