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才是初秋,卻像是入了寒冬,這片森林徹底失去了生機。
唐茗楞楞地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切,森林外的唐家弟子和圍觀的百姓也都看到了猶如魔術的一幕。
唐年和許峰趕了上來,紛紛詢問。
唐茗默不作聲地轉身離開這片森林,走到唐家弟子挖的洞前問道,“是否有人通過這裏出去?”
弟子搖頭,“沒有人出去,隻有外麵聽到動靜的百姓站在外麵看熱鬧。”
唐茗點了頭後就離開了,什麼也沒說。
身後唐年和許峰擔憂地看著她離去。
“姑父,表妹她沒事吧?”許峰問。
唐年深深歎了口氣,“帶人回去吧。”
那一日整個辛欒城都聽見了那一聲嗡鳴,都看見了唐家宗室後的那片山穀升起的白光,都看見了那片森林在眨眼間凋零成了枯木,仿佛徹底一位死去的老人。
有人說雲澤少女出世,莫留軒轅門人下山,這是天降之兆,七國將一統,天下共主將要出現了。
也有人說,這是神跡,百年曆史的缺失後,經曆過亂古時代和帝王時代,神話時代要再現了。
眾說紛紜,一時間,整個雲州都沸騰了起來,直到受到某些神秘力量的打壓才慢慢地消停了一些。
白襲踏入這座辛欒城的時候,已是神跡事件之後的第三日了,桑寧第一時間搜集了所有的情報稟告了白襲,他立刻前往唐家拜訪了唐年。
“李姑娘是我唐家恩人,白公子若要尋到她代我說一聲謝謝,有勞了。”
“唐家主不必客氣,在下定會轉告。”白襲頷首,“不知能否見唐大小姐一麵?”
“這……”唐年不知如何說。
“我去叫姐姐!”唐紀實歡快地跑出去。
“她一從山穀回來就閉關訓練了,誰也不見不著她。”唐韻滿臉不爽,然後低頭抿著嘴唇含羞地對著白襲笑道,“白公子對朋友真是有情有義,居然親自尋李姑娘到了雲州。”
白襲道,“因為她是我的發妻。”
唐韻:“……”
這年頭是怎麼了?好男人眼裏都隻看的見像男人的女子嗎?這是最近的潮流嗎?從古月王看上唐茗,到這白公子千裏尋妻,她算是看的透透的了,這天傾女國的風俗已經徹底影響到其它六國了。
“爹爹,爹爹!”唐紀實晃悠悠地跨過門檻,卻拽著白襲衣服仰頭道,“哥哥,姐姐出來了,她要你到練武場去見她。”
“多謝紀公子。”白襲轉身離去的腳步微快,桑寧想想還是跟上了。
身後唐紀實仰頭問他爹,“爹爹,紀公子是誰啊?”
唐韻搖頭,“咱家要都像這小呆子一樣唐家就完了,爹。”
唐茗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男子,開門見山道,“我不希望你和李驍鶴在一起。”
“她有沒有受傷?”白襲就像沒聽見她說的話一樣,溫和地問道。
“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在流血,流了很多血,暈倒在尚翼懷裏。”唐茗毫不隱瞞地說出李驍鶴的慘象,用最尖利的話語刺著眼前這男人的心,“她說你不見她,她跟魚心說她很苦惱,苦惱自己第一次喜歡上的人為什麼有了未婚妻,還忽然不理她。”
“你可知道,她甚至不敢問。李驍鶴再堅強,再彪悍,一遇到你白襲就跟個傻子一樣了。不敢問不敢說,哪怕她明天就要獨自抗衡坤域帝,也隻想見你一麵。她也有害怕心慌的時候,但她從來不跟南烜,我,甚至其他人說過,她隻想見你一麵就可以心安,你白襲去哪了?”
唐茗目光銳利如刀,“你勝了,你勝了南烜,勝了所有關心李驍鶴的人,你讓李驍鶴心裏隻有你一個,但是你若敢負她,我會親手殺了你。”
“不會有下一次,我不會隻在你麵前說說而已。”白襲眼神堅毅,神情嚴肅地說道。
“我鴻淵此生不負李驍鶴。”
鴻淵!唐茗目光顫了顫,她料到這男人不會是簡單的角色,但沒想到居然是那個七國最神秘傳奇的神風天子鴻淵。
李驍鶴,你可真會挑啊!你挑的這男人可不是省油的燈,你們之間的磨難與挫折遠遠不止眼前這些,你們之間的愛情注定牽扯到七國的命運,天下為之動蕩。
“她被尚翼帶回國了,有丹朱跟在她身邊,你可以通過它找到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