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綺在阮府中,麵對漣兒的話,想盡辦法全心全意地說服自己要相信天浩。而阮天浩在平南王府中則是另一張嘴臉。
阮天浩同平南王派來的小廝一起,去了王府。書房中,張謇來到平南王麵前:“王爺,姑爺到了!”
“讓他進來!”平南王頭也不抬地沉聲命令道。
過了一會兒,張謇領著阮天浩進了書房。平南王見阮天浩進門,便揮手示意張謇退下。他指了指右側的椅子說:“來了?坐吧!”
阮天浩對於今日平南王找他一事,可謂是心知肚明。加之這平南王府是來的極熟的地方,他便也不客氣,走了過去坐下後,方道:“爹!”
“你還有臉叫本王一聲爹?”平南王的聲音中可以聽得出怒氣來。
阮天浩不卑不亢地說:“爹說哪裏的話,天浩自迎娶曼綺入府那日起,理應稱呼您一聲爹。天浩時刻謹守自己的本分,不敢忘卻。”
“謹守本分?不敢忘卻?”平南王冷哼一聲,抬頭逼視他,“你既如此說,那麼本王這兩日來耳邊聽到的風聲是怎麼回事?”
阮天浩毫不在意地說:“爹身為堂堂王爺,怎得也會相信市井之徒的流言蜚語?不過是些整日無所事事的人,編排出來詆毀天浩的話罷了。爹何必大動肝火?”在阮天浩的計劃中,盡可能地還是將此事抹平了。最好的便是能說服平南王相信,當然如果不能,他也不在乎。
平南王被他吊兒郎當的態度激怒,拍一下桌子,嗬斥道:“市井之徒的流言蜚語?虧得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京城中的世家子弟數不勝數,流言怎麼就落在你的身上了?”
相比較平南王的怒火中燒,阮天浩表現得就淡然許多。他說:“爹,您也知道天浩的身份在府裏不比大哥尊貴,而曼綺呢又是身份高貴的郡主。想要成為平南王府東床快婿的人,多了去了,而這樣的好事落在了庶出的天浩身上,自然會有人心生嫉妒。然而,清者自清,我都不曾在意,爹也實在不必當真!”
“你以為本王不知你的為人?你若真是清者自清,又豈會派人四處去查?”平南王依舊不肯放過。
阮天浩雙眸微睞,問:“您派人跟蹤了我的人?”
“不錯!”平南王說,“初聽這樣的流言,本王本也想去查查是何人如此歹毒!誰知發現你的人也在追查。若真是清者自清,你何必慌張?”
阮天浩輕笑一聲,見招拆招:“承蒙爹的信任,天浩自然也要去查查流言的出處!”
“這兩日京城中人說得不亦樂乎,這件事絕不是空穴來風!”平南王斷定道,“大婚當日,本王攔下的那個女子被你爹救下,之後你又離開了一段時間。翌日,你便派人來說那女子被人救走。如此種種,同流言完全符合。必定是你對那女子心生他意,藏匿了起來!”
阮天浩聽了平南王的推斷,朗聲大笑:“爹,您的想象力實在是縝密!但實際上,我從未見在那之後同那女子相見,何況,那女子相貌尋常,全然不及曼綺的十中之一,我如何看得上,還如此大費周章?”
平南王沉默了半晌,這也是他有些想不通的地方,那個女子相貌尋常,實在不值得阮天浩如此。
阮天浩見平南王沒有做聲,鬆一口氣,繼續說:“這件事既是傳言,很快便會風平浪靜,曼綺那裏還需爹出麵安撫,免得她胡思亂想。”
平南王審視著阮天浩的眼睛,想起了一件事,突然問:“即便此事尚值得推敲,還有一事,你也需給本王一個解釋。”
“哦?”阮天浩看著他,“何事?”
“白霜月!”平南王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個名字,同時目不轉睛地盯著阮天浩,果然見他神色微動,平南王心中有數。
又是這個名字!褚哲勳、阮天策、他爹、陌生的路人,每個人都跑來同他說起這個名字!現如今,連平南王也知道了?“王爺也認識她?”阮天浩問。
“本王雖說不認識她,卻也知道她的身份,同你是青梅竹馬。”平南王沉聲道。
阮天浩大方地承認:“不錯,我同霜月還有哲勳,我們是自幼的交情。隻是可惜了,白府在數月前被付之一炬,府內之人無一生還。”
平南王擺擺手,說:“本王今日不想同你討論白府的滅門案。隻是想問問你,為何一邊同白霜月花前月下,一邊又來招惹曼綺?”這個事他之前就有耳聞,隻是一直隱忍不發,一方麵也是堅信曼綺的魅力。然而,大婚不過幾日,便傳出了這樣的流言蜚語,他決定一次性同阮天浩算個總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