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刁民,竟敢衝撞本帝,真是不知死活!”景連天眯著眼睛打量這個把自己阿姊比下去,把簫月寒迷得團團轉的女人。他緩緩勾起了嘴角,“想不到千年未見,龍君的口味變得如此奇特,真是有趣啊。”
墨小墨呆呆地聽他說完,完全就是有聽沒有懂,隻聽見這個巨高大的男人講自己是本地的,本地的很了不起麼?想到這兒,墨小墨從地上爬起,指著景連天的下巴叫囂道,“本地的就了不起了哈?你搞地方主意啊!信不信老娘叫捕快來抓你啊!本縣捕頭跟我可是熟……”
“陛下,小墨年紀尚幼,她不懂事亂說的!請不要介意。”簫月茗慌忙解釋道。
“年紀尚幼?凡間尋常女子到她這個年紀,怕是連小孩都生一打了吧?”景連天看著墨小墨,神情倨傲。
“一打?你當老娘是豬啊!”
“你難道不是麼?跟我阿姊比起來,你連豬都不如!”景連天滿臉鄙視地看著墨小墨,就差沒用大拇指把墨小墨按進地板裏麵去了。
墨小墨氣節,擼起袖子就想上前幹架,被簫月寒一把揪住後脖子提起來,“放肆!”簫大地主斥道,墨小墨嘴巴憋起來,委屈得緊,但是礙於簫大地主的淫威,隻敢拿濕漉漉的一雙黑眸凝望他。
景妙語見墨小墨如此無所顧忌,心中自然是恨不得將墨小墨從簫月寒手裏扯出來,但是她怎麼能在簫月寒麵前敢這樣自毀身價的事情,隻得強作笑顏,“尊上,我知道是我不好,莫要生氣。”
簫月寒不理景妙語,提著墨小墨轉身進屋,墨小墨察覺到簫月寒周身環繞的濃濃不快,立馬起了一背的雞皮疙瘩,“君……君上,乃想幹嘛?”
簫月寒揚手將門關上,留簫月茗尷尬地跟景家姐弟倆站在門外,景連天見簫月寒如此不識抬舉,氣得推開簫月茗一腳把旁邊的百年老扶欄踢個粉碎。
“……喂……那個踢壞了要不要賠錢啊?”簫月茗訥訥地問道,被景連天一個凶狠的眼神瞪得抱頭蹲地上不敢再講半個字。
景妙語見景連天生氣,想勸卻不知如何勸起,隻得下樓去找店小二賠錢。
另一邊墨小墨被簫月寒拿腰帶吊在房梁上,腰部已經被勒得快斷了,偏偏人家簫大地主還優哉遊哉地焚香做畫。
“救命啊……”墨小墨啞著嗓子叫,蹬了蹬腿兒,掙紮不得,簫大地主朱筆做畫,方才畫出錦繡山河,抬頭看墨小墨,眼中滿是陰霾。
“可知道錯在何處?”簫月寒問,從桌旁站起,看向墨小墨,見她臉上滿是汗水,像是受了極刑一般,微微錯愕,凡人終究是這般脆弱。
墨小墨抬起頭想看簫月寒,奈何兩眼所見皆是一團模糊,甚至還有一絲汗水順著額角趟進眼睛裏,刺得她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