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突然的演戲(1 / 2)

那人摘掉了墨鏡,同我們打招呼,“快上車!”

“我們有開車來,你先去,馬上跟上,”我回應他。

那人關上了車窗,踩著大油門就開走了。

“誒~我要去坐他的車啊!”小妮子還想去追,被我攔住。

一坐到我們的破車裏,小妮子就不耐煩的埋怨著我,認識這麼帥的朋友也不介紹給她。

“你不是拜金女,我知道的。”

“那人是誰,你在這裏沒什麼朋友。”

“剛認識的。”

“你不是整天跟我們混在一起,不會是網聊吧?”小妮子又開始異想天開。

“我隻同女生聊天,是昨天在動物園上廁所時認識的,”輕描淡寫。

“這真夠離奇的,就是你說的王警官?”

“恩!”

“昨天是不是沒睡好?黑眼圈有點重,”她偶爾也蠻關心人的。

“沒有!隻是為今天的事情做一些準備,然後忘記了睡覺時間,”昨天晚上一直搞到了淩晨。

“那這麼早起床也沒見你困意,很精神的樣子。”

“當然,突然覺得身體裏有一股血液在翻滾。”

“好像勝券在握了?”

“不是好像,是應該,”我詭秘一笑。

“德行,現在去哪,研究所不就在這裏嗎?”

“先去一下精神病院,找我們敬愛的聶副院長。”

“什麼?”小妮子顯然很吃驚。

“昨天已經聽了保安的口述,今天去找副院長和石院長,”我回答的滿不在乎,以掩飾一些激動。

“為什麼還要叫上一個人?”

“去了就知道了。”

12月12日,早上8:50點,市解放軍精神科醫院。

王警官很不合群,獨自一人走在前麵,今天他換了一身衣服,可還是名牌,某國外著名運動品牌的限量版藍光色皮衣;修身牛仔褲;英倫風格懶人帆布鞋;拎著一個潮男名牌包;富二代的典型代表。

對於我們窮一代來說,和他還是有存在價值觀上的不同。

叫上他是因為聶副院長現在可是一名囚犯,如果想要見到不得不需要一名警官來帶我們進去,湊巧的是王警官正好非常樂意。

通過他的交涉,在一間帶有鐵網的接待室裏見到了一身邋遢的聶副院長。頭發灰白,不規則的卷曲著,眼鏡鏡框在中間用膠帶粘上,鏡片上還有裂痕。

滿臉的皺紋讓你無法想象他其實隻有60來歲,上身不知道穿了多少件毛衣,可坐在那裏還是全身發抖。

有兩名荷槍實彈的軍人站在接待室兩角,時刻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來之前我已經做好充分的準備,可看到這一幕,還是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擔憂,他好像無能為力去解釋當初發生的一切了。

聶副院長在1986年因為販運違禁物品被公安機關收押,不過沒過多久就突然精神失常,他的主治醫生告訴我們是由於過分的擔憂、緊張、焦慮導致的。而現在隨著年齡的增大又過早患上了老年癡呆,基本失去交談能力和自理能力,記憶力喪失,最多隻能記起幾分鍾前的事情。他的親戚兒女自從他出事之後就一直沒來看過他,一個非常可憐的老頭。

但是我不會打沒準備的戰役,我知道他有個兒子,今年可能隻比我大兩歲,叫聶子旭,不過現在改名了,隨他媽媽的姓,已經有了新的家庭,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他們。

我們三人坐在他的對麵,他似乎有點害怕,卷縮成一團。

“聶伯伯,您好,我叫古嶽,身邊這位就是您多年沒見的兒子,聶子旭,今天特意來看您了,”我指著王警官說到。

王警官一聽,“啪”的一聲就站了起來,那眼光似乎是要立刻奪我性命。我拚命向他呶呶嘴巴,雖然知道他沒準備,但是事到如今已經無法挽回了。聶副院長已經改變了剛才一直渙散的眼神,人也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骨瘦如柴顫抖的手掌,通過長桌緩緩伸向王警官。

他的上下嘴唇似乎打架般不斷接觸,可能有千言萬語正想要脫口而出,可是到了嘴邊都隨煙雲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