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然失神,我又一次自以為是的害了身邊的人。
突然,我從魏浩然的眼中看到了亮光,他眼光閃了一下,平靜地出口問“如果玄兒解了衛玠的毒呢?”
她的笑容凍結住,望向魏浩然的眼光多了一絲冰冷,她說“浩然,不要連你也讓我失望!”可是,她對於魏浩然果然是不同的,也許她怕他又說出什麼讓她傷心的話來,她對我說“你想試就去試個夠。但是別說我沒警告你,別做讓我討厭的事情,我可不能保證能不能控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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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孟觀不隻是不怕死,他還有魄力。所以我與他約定,一個月之內,魏浩然留下幫他滅了齊萬年。而我用一個月的時間上華山找韓楚的師傅,魏浩然提醒我,韓楚的師傅是世外高人,去華山,我們還有一線生機。
我要找的人,是一個行蹤不明的人。我要找的地方,是一個並不知道具體位置的地方。而華山在這時根本還沒有路,山崗如削出的一麵坡,高數十丈,上麵僅鑿了幾個足窩,兩邊又無樹枝藤蔓可以攀援,登峰的人隻有爬在崗石上,腳手並用才能到達山峰,而我卻還要帶著一個病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爬上來的。事實上,隻走了一個時辰,我已經混沌沒有知覺,隻知道自己手腳在不斷的重複攀爬。
“你在幹什麼呀?”恍惚間,我聽到小女孩脆生生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我的頭頂,一顆大樹上,坐著一個小女孩,她穿著粉藍色的裙衫,頭上頂著兩個圓圓的發髻,煞是可愛,她正睜著圓圓的眼睛疑惑地望著我。
我放下衛玠,翻坐到地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她見我沒有回答她,從樹上跳了下來,圍著衛玠看了半天,又伸手試探他的鼻息,我看著失笑,說道“哥哥隻是睡著了。”
她又轉頭看著我,問我“你為什麼在地上爬呀?哥哥自己不會走嗎?”
“這山太高了,我隻能爬上來呀!哥哥生病了,自己不會爬山。”我微笑解釋給她聽,轉念想想不對,這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個這麼可愛的小女孩,不會是狐狸精吧?趕緊又問她“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裏?你爹娘呢?”
她扭著頭想了半天,才嘟嘴說“芊芊生師傅的氣,所以跑下山了。”
跑下山?難道她原來是住山上的?我驚喜不已,問她“你住在山上嗎?那你知道‘楚仙老人’住在哪裏嗎?”
“什麼老人我沒聽說過,這山上除了我和舒服根本沒人住。”她又開始研究衛玠,問我“哥哥為什麼還不醒?哥哥長的好像師傅書裏的人兒哦!你把哥哥叫醒陪我玩吧!”她天真地搖晃我的手臂。
我忍不住哽咽說道“哥哥現在醒來也不能陪你玩,姐姐要上山找人給哥哥醫病,你一個人小心點,早點回家去。”說完我又半背著衛玠,打算繼續前進。小女孩拉住我的手,疑問“姐姐要這樣爬上去嗎?”
我無奈的點點頭,誰讓我沒有輕功又不是神仙,隻能一步一步爬上去了。“芊芊帶哥哥上山!”她突然一個飛躍,把衛玠帶了起來,兩個人就這樣半浮在空中,我看的目瞪口呆。半響,回過神來,跳起身來,喊道“芊芊,那你也把姐姐帶上山呀!”
“我不要!”她遠遠地給我拋下三個字,人已飛躍去了好遠。
全靠芊芊那小姑娘,不論她是仙是妖還是人,總歸多虧了她,我很快就到達了山頂,我竟然有種直覺,芊芊帶我飛上去的那個地方就是季蘭所說的生死穀。因為那地方雲霧繚繞,與世隔絕,若非是芊芊,那個斷層我想縱使我爬個十年也是爬不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