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乘風禦劍(1 / 2)

青淺狐族之事告一段落,但那凡人女子雪月的詛咒卻遺落了下來。殤若問了師父詛咒可否能解除去。但詢問未果,後隻得作罷。

她抖了抖身上的衫衣,一襲純淨的白。白如玉留了她和師父在狐族逗留幾日,入鄉總還是要隨俗的。

“阿若,仔細些。”師父的聲音穿破了殤若的思緒,將她從層層的思緒中拉扯了出來。

“師父,狐族的詛咒,真沒有辦法將之去除麼?”她很好奇,師父不是喜歡白如玉麼,這是對著九尾狐的詛咒呢,師父難道一點也不在意麼?

“解鈴還需係鈴人。現在,為師教習你的是禦劍之術,你要仔細一些。”她垂下頭來,自從那日師父解決了那一件事情之後,再不曾開口提起青淺狐族的事。

“禦劍之術,在於禦,正如風中拈葉一般。”師父白玉的手指於空劃出一絲銀白的力道,勁風漸起,刮過她的麵皮。眨眼間,多了一尾嫩綠的竹葉拈在師父的指間。

綠葉配著純白的衣衫,師父清雅的麵皮,在殤若的眼瞳中映出一道清晰的魅影,這樣的師父,真真是絕俊無雙。

“為師真真好奇,我的徒兒自從到了青淺之後,便還陷入了獨自的沉思之中,阿若可否告之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如若不然,這禦劍之術,成了白學。”那竹葉緩緩跌落在大地上麵,師父的手心,多了一道劃不開的紅影。

師父啊師父,殤若心中想些什麼,師父難道真是不明白麼?“師父,阿若……”這樣的話,該要如何開口。

“有些事物,不是為師不明白,而是,你看不清楚。”她看不清楚?作了這許久的旁觀者,怎麼會看不清楚呢。

“阿若,雖然幽冥鬼獄一日,凡塵權當一年,但是黃泉之路在鬼獄隻有三日的路程。現下,為師教習你禦劍之術,你卻在胡思亂想。”師父將那純白的水袖自殤若的麵前拂開,劃破她麵前的氣流。

她啞然,是啊,落月尚還未脫得苦海,而她卻開始庸人自擾之,更更她居然惦念起她的師父來。

“是,師父,殤若謹記教誨。”她垂下臻首,將殘鋒劍捏緊。師父是在責怪她吧,雖然口語上是為了她好,但是,那言語外的怨怪,是異常的明顯。

“罷了罷了,多說無益。你切切記得,要禦殘鋒劍,首要的,便就是在禦上麵。劍身應如自身那般,騰空駕雲,若做不到與殘鋒劍心意相通,便斷斷禦不起劍身。”師父將她手心的殘鋒劍接了過去。

凝神靜氣,隻有師父鼻邊有一絲絲輕微均勻的呼吸聲音在空中浮動,殘鋒就像是具有了靈性一般,微微開始顫動。

不多時,便脫離了師父的掌心,立在師父的身側前麵,“殘鋒劍,因了敖陵的龍身,便多了尋常長劍所沒有的靈氣,一旦心意相通,那麼,便能駕劍飛行。”

殘鋒劍在師父的麵前晃了晃,繞著師父的身子淩空騰飛,一如那日見著敖陵騰雲飛天一般。

師父將手攤開,殘鋒劍乖順地重新回到師父的手心上麵。這樣禦物的本事,看得殤若目瞪口呆,看起來,師父很容易就能夠禦劍呢。

“阿若。”師父將殘鋒劍重新交到她的手上,冰冷的長劍,指尖觸到的是一片的寒氣,現下的殘鋒劍,對於她來說,異常的沉重。

“你試試。不用擔心,為師禦劍之時,也花了幾天的功夫。”她真的可以麼?師父那時也用了幾天的功夫,是為了安她的心吧,隻是,她怎麼可能將師父的期望抹掉,如若,她禦不上劍,師父的眼光裏,會有失望吧。

殤若學著師父的模樣,一點一點將自身的靈氣把殘鋒劍的劍身包裹,她的思緒裏一片的漆黑,隻有一條泛著淺光的黑龍在其間飛蕩,這,這是殘鋒劍裏的靈體麼?她看到敖陵了。

她能感覺殘鋒劍在她的手上微微一顫,但卻不若師父那般將殘鋒劍擲在半空中飛騰。果然呐,殘鋒劍不能夠與她心意相同。

“不錯不錯,第一次禦劍,雖不能使殘鋒劍半空飛轉,不過,也有了一絲的弧度。勤加練飛,便會有所成就。這青淺極具仙家之靈氣,能夠在青淺學會,總好過回了光邑城。”她微微歎了口氣,雖然她能夠將殘鋒劍的劍身輕微一動。

可是啊,她的周身慢慢地湧上了一層又一層的失落感。師父是因為舍不得白如玉吧,雖然口言上沒有明說,但是她卻些微地感覺到了師父心思上的細膩。

寒風拂麵,吹起了一方的竹葉雨,她佇立其間,師父讓她獨自勤練與殘鋒劍的心意相通,罷了,師父是為她好,她總還是得聽師父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