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淩接過戒指,話說他是不願接受這任務的。他不善與人交流,雖說他也是看著那小丫頭一天天地長大,也是未曾說上一句話,隻因主人不許。
可這是主人的命令,他必須遵從,“是。”藍淩點點頭,也沒有多問,即使心下多有疑問。
“跟隨她,照顧她,保護她,這是你的宿命。”鬼箭羽深知自己無法再保護白蘇,接下來的路還要靠她自己走,有些事總要親身經曆,有些人總是隨緣而遇、隨緣而散。
“藍淩定當誓死追隨。”藍淩單膝跪下,主人說的便是對的,這是他的宿命。
鬼箭羽將他的手掌放在了藍淩的頭頂,懸空而放,黑色的玄力緩緩溢出,隨即,藍淩的臉變得扭曲,
“我將我三分之一的玄力輸給你,保護好她。”說著,鬼箭羽的化作一陣黑霧,消失在黑夜中。
藍淩的痛苦持續了一刻鍾,要知道生生抗下一個神宗級別以上三分之一的玄力,是極其困難的事,況且他隻是千年妖獸,這麼深厚的玄力足以使它渡劫為神獸。
霎時間,烏雲翻湧,其中夾雜著四道天雷,風不知從何處吹嘯起,藍淩周身的樹狂舞著枝葉,藍湖的水翻騰,一浪高過一浪。
藍淩不再多想,他當下盤腿而坐。血月卻沒有被烏雲遮蔽,灑下的紅光,落在藍淩的肩頭。
“轟隆隆!”四道天雷接連不斷地劈下,絲毫不給人喘息的機會,不愧是渡劫神獸了。
雷光散去,天穹之下,一位藍袍少年靜靜盤腿坐著,風起,撩起額前散亂的發絲,一雙眸子緊閉,蝶翼般的睫毛沒有絲毫的顫抖,緊抿的薄唇,透出一股與麵貌不符的堅決與剛毅。
次天早晨,白蘇從石門中走出,一襲素雅的煙羅衫襯得她愈加鮮妍動人,因要見到自家爹娘,白蘇是自是經過精心打扮的,她向藍湖款款走去。
藍淩聽見那輕盈的腳步聲,是白蘇來了,他睜開眸子,向那款款而來,步步生蓮的少女望去。
“咦?你,是誰?師父呢?”白蘇心生警惕,不敢靠近,那少年長著一副比她還美的皮囊,一定是個病嬌少年咯,有什麼好怕,想著,白蘇便向那少年走去。
“是爹爹叫你來接我的?不對啊,這迷霧森林,除了師父和我,就隻有爹娘和小翼了。不過,這穀中,一般人一定進不來,師父呢?哼哼,一定是師父放你進來的!”
藍淩聽著麵前的少女自言自語著,也沒有出聲打斷,直到白蘇說完,藍淩才緩緩道:“在下是藍淩,是那藍湖的龍魚,主人已經離開了,從此,你便是藍淩的主人。”
白蘇覺得一下子難以接受,師父就這樣走了,也不知道和她道別一下,壞師父!算了,走就走了,反正有爹爹和娘親就夠了。白蘇的情緒變化得很快,一下便從師父離開的難過中抽離出。
“師父還說了什麼嗎?”
“前主人還將一墨色戒指留給主人,以尋找主人的爹娘。”藍淩一板一眼地回答。
“我……為什麼要找…我爹娘?”白蘇心裏忽然漏了一排,血月時的心慌又一次出現,直覺,是直覺!不對,是顯而易見,爹娘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