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比武祝融頂(3 / 3)

不一會兒心圓的首徒本證入來,向心圓稟告道,“師父,外麵到處都是前來觀摩武林大會的的人士,山頂上已經開始比武,鬧得寺中僧侶無法靜修。”

心圓念一聲“阿彌陀佛”,向本證道,“武林大會與我佛門中人何幹,你自不必縈懷,況且嘈雜之聲更能鍛煉心性,定力高下立判。本證,你在我諸弟子中悟性最高,但凡心卻重,專注武功而荒廢佛法,那是本末倒置了。”

那本證本來有心上山一看,見心圓如此說,隻能合十道,“師父教訓得是。”

心圓問本證道,“本證,你這些年遊曆山川,見識廣博,且來看看這位女施主,可是生了什麼奇怪的病?”

本證剛才就聽到寺內僧侶提起住持房裏睡著個女子,聽師父吩咐,連忙來看,隻看了一眼就驚呼道,“師父,這女子並非生病,而是中了邪派的功夫,被吸走了身上的精氣!”

“此話怎講?”

“師父,弟子前幾日下山時路過一處偏僻村莊,村中正在大辦喪事,見弟子路過,便拉住弟子幫忙村民超度亡魂,弟子推脫不得,隻好應了。那村長告訴弟子,村裏前幾日接連失蹤了好幾位未出嫁的少女,前日村裏有個閑漢去山下砍柴,撿到一隻戒指,回來一認,正是一名失蹤女子的。村裏人便一起出動去那邊尋找,就在撿到戒指的附件發現一處泥土曾被翻動過。大夥兒一起挖掘,結果挖出來三具女屍,各個臉色灰敗,如同被吸光了身上所有的精氣。村裏以為遇到鬼,見到弟子便要弟子幫忙超度亡魂,順便看看能否幫忙驅鬼,生怕村裏還有女子要遭難。弟子在義莊裏見到了那幾具女屍,就如同這位女施主一樣的情形。”

“那你怎知這些女子是死於邪派功夫之手?”

本證猶豫良久,忽然跪了下來,“師父,徒兒做了錯事,那凶手其實就在我上封寺中”。

心圓就算定力再高也吃了一驚,“你說什麼?快告訴老衲,是哪一名弟子行凶?”

“不是寺裏的弟子。”

“是崔燕兒,是,是崔天魔的女兒,崔燕兒!”陳絢寧就在這時醒轉,斷斷續續地插言道。

心圓見陳絢寧醒轉,鬆了口氣道,“女施主你醒了,你認得凶手是崔天魔的女兒?”

陳絢寧有氣無力,恨恨地罵道,“就是化作了灰我也認得她!”

“女施主且莫激動,可覺得餓嗎,要先喝點粥麼?”

陳絢寧的肚子早已餓得沒有了知覺,端起粥碗咕嘟咕嘟喝了個精光,腹中略略溫暖了些,手腳卻依然冰冷,“老和尚,你這寺裏有密道你知道嗎?”

心圓點頭道,“有,老衲的禪房裏就有一個入口。”說著看向跪在地上的本證。

本證又磕了個頭,“師父,如這位女施主所言,凶手隻怕正是借了我寺中密室的崔姑娘,弟子出家之前與那崔天魔有些瓜葛,知道他有一門香木神功,用法可正可邪,正法以自練為據,無害他人,邪法用以吸人精力,提升自身內功修為。崔天魔從來隻用正法,但那邪法崔姑娘想來也是會的。”

心圓白須微微顫動,“本證,那你在寺中怎可收留妖女住宿?而且是在密道之中!”

“崔姑娘前些日子是跟著吳天罡師兄一起來的,同行的還有個不聲不響的青年人,吳師兄與弟子同門學藝,他百般拜托之下,弟子才安排了他們在密道中住宿,那時師父正在南台寺講經,弟子擅做主張,沒想到結果是引狼入室,害了許多人的性命。”

陳絢寧盤膝坐在榻上,一麵運功與寒氣相抗,一麵聽本證和心圓的對話。不由歎息道,“如今看來,吳天罡老前輩也是被崔燕兒這個妖女害死的。”

本證驚呼一聲,“吳師兄死了?”

陳絢寧一五一十把柳英傑出殯時遇到凶手的細節一一說了,又挑重點說了自己被崔燕兒擒住關押,吸取精力的經過,說著說著,寒氣又再發錯起來,牙齒咯咯直響,內力說什麼都提不起來。

心圓顧不得男女之防,手掌在陳絢寧背上一抵,運氣輸送給陳絢寧,陳絢寧隻覺一股熱氣從背後傳入身體,慢慢流轉至全身,這才漸漸止了寒意。但想要運自身內功配合,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了,想想不覺淚如雨下,“沒想到我成了一個廢人,武功全失了。”

“女施主不必哀歎,武功不過是身外之物,有武功未必活得滋潤,沒武功也不見得就不能生活。”心圓在一旁悉心開導。

“老和尚你自己武功高強,卻在說風涼話!”

心圓不以為忤,“老衲是方外之人,說話令姑娘費解了,姑娘是黃山老人的門徒嗎?”

“黃山老人是我師祖。老和尚你徒弟叫吳天罡前輩的師兄,那你也是少林派的麼?”

“老衲隻為本證授課,他的武功不是老衲教的,老衲的武功是衡山派的。”

陳絢寧大吃一驚,“那瀟湘公子和你是什麼關係?”

心圓換了一副麵孔,神色凝重地回答,“老衲是他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