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顯龍劍招不緩,朗聲問道,“閣下不是崔天魔,卻到底是何人?”
怪客尖聲笑道,“點蒼派在此埋伏多時,見到我也不多問,上來就圍攻於我,現在再問是否有些遲了?”說著右腳一蹬,以內力作刀,割斷了幾根小草,接著一腳踢出,幾片葉子飛起,分襲點蒼派五人的長劍,連同白須老者在內的四人長劍一齊脫手落地,隻白顯龍勉強硬受了一下,喉頭一甜,退了開去。
陳絢寧見怪客竟在這些斷了的葉子上附著了極強的勁道,“想來剛才相助自己的也定然就是此人了,此人功力實在是深不可測,我和他非親非故,他卻為何又幫了自己一次?”
白顯龍麵如土色,拱手道,“點蒼派本無意冒犯閣下,全是閣下假扮成崔天魔模樣,才造成這般誤會,還請見諒。”
怪客把手裏崔天魔的屍體抬了抬,“真崔天魔已死,閣下還不能放過他麼?”
白顯龍一怔,仔細看那屍體果然便是崔天魔,搖頭歎道,“原來如此,既然此人已死,那點蒼派與他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怪客抬頭看天,“實不足向外人道也。”
白顯龍點頭道,“閣下不願見告也罷,點蒼派就此別過”,轉身領了點蒼派一幹人等,出了山坳快步而去,再不回頭。
怪客點頭歎道,“點蒼派白顯龍,嗯,也算是一號人物。”
如此一來,河灘邊上人便去了大半,僅餘下崔燕兒和拄杖老嫗對著怪客虎視眈眈。
怪客對她二人看也不看一眼,“人死如燈滅,執著於皮囊又有何益?小姑娘,不若你跟我回去拜我為師,我便救你一命,你看如何?”
崔燕兒得了崔天魔數十年的修為,還無法完全化解,體內正飽受真氣激蕩之苦,更何況崔天魔自身也因真氣反噬而喪失了本性,以至身亡,自己若不能及時壓製混亂的真氣,恐怕過不多時就要重蹈父親的覆轍,更有甚者,加上自己所受的金寒蠱,怕要比父親死時更痛苦十倍百倍。這怪客說能救自己,看他這樣大的本事,所言應是非虛,但眼前這人性格如此怪異,也不肯以真麵目示人,又如何放心得下,一時猶豫不決,沉吟不語。
拄杖老嫗卻毫無顧慮,隻是怒目圓睜盯著怪客,“就算我死千次萬次,也要替小姐報仇,快把屍體還給我!”拐杖如風,隻攻不守,向怪客身前招呼過去。
怪客雙腳站在原地,如同生了根,隻上半身左右前後微微搖晃,便把老嫗的拐杖躲在一邊,口中的聲音略帶悲傷,“雨兒,你家小姐沒死,她也被香木神功迷失了本性,我若不救她,她也活不過今年了。”
老嫗一呆,隨即怒道,“胡說,哪有把人打死再救的道理!”拐杖繼續沒頭沒腦的亂打,已經全無章法可言。
怪客嘿嘿一笑,忽然把手中的老婦擲了出去,掉在十丈之外的草地上,老嫗一驚,棄了怪客趕過去看,“小姐,小姐!”一摸之下,隻覺老婦身體滾燙,竟然又有了呼吸,不由大喜過望,“小姐,你活過來了!太好了!”
王羽清和陳絢寧目睹如此神奇之事,對怪客的武功更是佩服,王羽清抬手道,“多謝前輩替晚輩和寧妹療傷,晚輩等實在無以為報。晚輩雖與崔天魔不合,但到底有多年的師徒之情,還請前輩將崔天魔的屍身賜還,好讓晚輩與燕兒將其妥為安葬。”
怪客凝視王羽清,“你是紫染石的傳人?”
王羽清思忖,“適才在祝融峰上,老婦對崔天魔使用了催眠魔音,崔天魔中招脫口而出說出了紫染石所屬,這怪客在台下想必已經聽得清楚”,此刻也無從隱瞞,隻能點頭道,“不錯。”
“那你和她又是什麼關係?”怪客指著陳絢寧問道。
王羽清跨前一步將陳絢寧擋在身後答道,“寧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怪客驚噫出聲,喃喃自語,“天意,天意啊!”向陳絢寧招招手,“你過來。”
陳絢寧見怪客似乎並無惡意,便上前行了一禮,“多謝前輩搭救之恩。”
怪客抓起陳絢寧的手,陳絢寧立即感覺一股清流順著渾身的經脈散在四肢百骸之中,失去的內力竟有緩慢恢複之象。
怪客一邊施展內力,一邊麵向崔燕兒道,“幸好你修習取陰術時日尚短,否則寧兒堅持不了幾天。”忽然向崔燕兒噴出一口香霧,崔燕兒身形一晃,眼神立即模糊起來。
李正亭見狀撲了上來,被怪客飛起一葉,點中了穴道不能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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