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以後,那家涼麵店已經變成了顧克非經常做東的一家中等規模的飯館。那個詩人A缺席的日子,我們就是在那家飯館裏度過的。李銀弧那天盯上一位寫雜文的學者,當即與人家哥哥妹妹地叫起來。
白窪對李銀弧的做法很看不慣,撇著嘴滿臉不屑的樣子。
白窪斷定,李銀弧是那種飯桌上就能帶走的女人。果然,沒過多久,那對“哥哥妹妹”借故提前離席而去,他們走後白窪在飯桌上罵罵咧咧,憤世嫉俗。
詩人A這時正在火車上,以每小時多少公裏的速度火速往家趕,他在來飯館赴約的前一秒鍾,接到從家裏打來的長途電話,說他妻子草草有可能要早產要他火速返回。
放下電話他直接就去了北京火車站,在那裏買到一張高價票。他在臨上火車前給白窪打了個電話,讓她通知大家說他臨時有急事不能來了。我與詩人A再次擦肩而過(機緣未到是不可能見麵的)。就在那天晚上我聽於涼講述了她剛剛離婚時的那一段艱難的心路曆程。
於涼發現顧克非在躲著她,那陣子於涼老想給他打電話,或者呼他,想知道他此時此刻正在幹什麼,這種“追蹤”搞得顧克非不勝其煩。“我在開會。”顧克非的語氣顯得越來越生硬,這種變化使於涼意識到一種危機,她想,在三角關係之外可能又出現了第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