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她是他的藥(2 / 2)

和申由甲目光交彙,企圖獲得更多的信息,申由甲一副深沉內斂的神態,“鍾墨,應該恭喜你”!

“不對,媽媽,他怎麼可能是我的兒子,當初,是她的背叛才離開我的”。

“她除了你沒有第二個男人,羽月不可能背叛你,你知道,她是被迫才和你斷掉一切聯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尊嚴和無奈,你結婚了,以她的性格,她需要給你幸福,何況,有人步步緊逼,這些背後的故事她不給你說,你怎麼會知道?她一個人承受了太多”,王雅芙歎了一氣,“是羽月一直求我不讓我說這些事情,包括你有兒子的事情,也隻有遠離你,她才能過得平安,現在出現在你的身邊,你看她又出事情了吧”。

此刻,由於信息量太大,王雅芙三言兩語地告知原委,喬少的腦袋已經完全無法理解了,隻是,他的內心已經開始融化,冰山一般轟然倒坍,抱歉和酸楚的情緒翻江倒海地襲來,他握緊了雙拳,將十指深深地掐入到掌心的肌膚中,愛一個人的至高境界就是放手,看著他幸福,而他是被愛者,她是犧牲者,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的熟視無睹和漠然,她一個人承受了怎樣的苦痛和掙紮?如此拒絕地和他保持著距離,隱忍在城市的一個角落,甚至在萬家燈火的時候,自己還對她憤憤不平,痛苦和自責讓他無法直視自己。

“爸爸,爸爸…”羽一辰張著小嘴巴,不停地喊,喬少轉過身去,眸光落在別處。

手術室的門嘩然打開,喬少、申由甲、王雅芙迅速地圍住了身著白色衣服全副武裝的醫生。

“醫生,病人怎麼樣”?喬少的手緊緊地抓住了醫生的小臂。

“手術很順利,命是保住了,但是還沒有脫離危險,隨時都有可能感染的可能性,需要在重症監護室持續觀察”。

“無論花什麼樣的代價,務必將她搶救過來”,他恢複了霸道的語氣,不容置疑地命令醫生。

“我們會盡力”,醫生無奈地看著他,作為病人家屬,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不,是一定”,此刻,焦灼變成燃燒的火苗,似乎瞬間吞噬掉醫生,麵對這種霸氣不可一世的眸光,醫生冷冷地打了寒栗,他的氣勢已經席卷了一切。

此刻,羽月被推出了手術室,渾身插滿了管子,蓋著白布,蒼白的臉上沒有血色,緊閉著雙眸,隻有呼吸還證明她還活著,護士匆匆忙忙地推著她往重症監護室的方向走去。

“羽月,羽月”,他低低地呼喚,這個拿生命守護自己的女人,這個寧願放手也要讓自己幸福的女人,正站在生死的邊緣。

“羽月,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他的嗓子似乎有些疼痛,是哽咽的疼痛?他已然顧不了那麼多。

“媽媽,媽,媽…”羽一辰突然看到媽媽被推走,突然扔掉手中的玩具,變得激動不安,奮力掙紮著,要求找媽媽。

王雅芙抱緊羽一辰,內心酸楚不已,她早已經把她當做家裏一份子,甚至是自己的女兒看待。

羽一辰的呼喚令喬少發不出聲音來,如果再張嘴,他不知道自己的眼淚會不會掉出來,很多年了,他覺得眼淚距離自己很遙遠,他以為他的心髒堅如磐石。

她是他的藥,她是他的鑰匙,開啟情欲和感情的鑰匙,從來沒有一個女人令自己的情緒任馬由韁。

他止住了手和腳步,站立在原地,任護士將她推走,他的頭是眩暈的,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令他的情緒起承轉合,高低跌宕,他的心髒幾乎承受不住這麼大的波折,生生地疼痛起來。

“一定要安排最好的醫生拯救羽月”,他像是在和申由甲和王雅芙說話,更像自己做決斷,從來,他做的決定沒有更改過的可能,他狂妄不羈,雷厲風行的性格,讓所有人沒有阻撓的可能。

“我有什麼能幫助的”?申由甲望著已經進入情緒瘋狂期的喬少知道沒有辦法阻止他,就隻能盡可能地給他提供幫助。

“不,我安排美國最好的大夫即刻飛過來治療羽月,我一定要讓她活著”,沒有什麼時候的心情比此刻更為迫切,他需要她醒來對他說話,哪怕罵他一頓也行,隻要活著就好。

“鍾墨,你要鎮定,她需要你”,王雅芙溫柔地看著喬少,眼中盛滿了關愛。

“是的,媽媽,我一定要她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