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莑沉著麵,咬牙切齒地訓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廉府下毒。”
“不,不,不是這樣的。”芷蘭急了,掙紮著向前解釋,“我隻是送去一籃子糕點,為鶉姬慶祝生辰而已。也不知道為什麼鶉姬會突然咳嗽不已,還出不了聲音。”
李夫人狠狠地瞪著芷蘭,怒道:“如果不是你,還有誰?”
“不,我沒有下毒。我沒有。”芷蘭急忙反駁,“要是我有意為之,何必當著鶉姬的麵行事,這不擺明陷害。小枝也在場,你可以問問她啊。”
“那可難說,”麗姬冷冷地插了一把嘴,“莫不許是想送完食盒後立即離去,等著鶉姬出事亂成一團的時候把糕點調換。想不到鶉姬這麼饞嘴,一見食盒就打開拿來吃,這才立即出事。可憐鶉姬一把清脆的歌聲,或許就這樣毀掉了。”
“聽說啊,夫人和婢女忙活了大半天的,做了好幾盒糕點呢。”站立在後麵的一位生麵的姬妾也出聲附合,“哎呀,這就奇怪,剩下的幾盒糕點是備著有何用處。”
“奴婢不知,隻聽到夫人說要拿冰箱給鶉夫人吃,然後夫人就咳得喘不過氣。”小枝等著眾人說完,也跪著說起話來。
“哎呀,莫不成是那冰箱的毒藥。”另一麵生麵的姬妾大驚小怪的呼叫。
“你……我……你聽錯了,那冰箱不是吃的。”芷蘭一時間啞口無言,這要怎麼解釋,況且,說是做壞了不好出手送人,估摸著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相信。她隻好轉頭看著廉莑,盡力辯解:“我和鶉姬並無仇怨,平時情同姐妹,沒理由害她啊。”
“莫不是見鶉姬最近得寵才故意為之把。”麗姬冷冷地諷刺道,“鶉姬聲音動聽,歌聲清麗,老爺是最愛的。府內的姐妹都知道。這麼多年來大家都相安無事,夫人一來就出事了,可真巧。”
“女人最怕就是嫉妒,這可遮了眼啊。”那生麵的姬妾繼續附合。
“哼,叛臣之女窩藏禍心,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李夫人厭惡地瞪著她。
“若你是冤枉的,為何大夫會在點心內查到半夏的藥。你說,這糕點是不是你親手做的。”廉莑大聲喝道。
“什麼是半夏,我從來沒見過。況且糕點即使是我做的,難道就是我下毒還的嗎?當時正常這麼多人,誰都有可能。是非不分,道聽途說,你是怎麼當官的啊。”芷蘭奮力辯解。
“你……”廉莑氣得滿麵通紅,“我處事一向公道得當,這證據確鑿你還故意狡辯。”
“你有親眼看著嗎?”芷蘭也是氣憤,已經口不擇言。
麗姬一旁又插嘴道:“當時就夫人、鶉姬,婢女小枝和宛兒。小枝還是鶉姬自己帶來的丫頭。既然夫人說自己是無辜的,那是宛兒下的毒?”
芷蘭一愣,不敢說話。她看著堂內站立的眾人,真正感覺到什麼是眾口鑠金、百口莫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即是擔憂鶉姬宛兒,又是覺得冤枉。她無力地跪在地板上,身子不自覺地軟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