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戶人家講究,要喝酒肯定也有本錢自己釀,這很正常!”男人木愣愣的甩過來兩句話:“難不成,你還想像李家一樣去找王家,讓她們將家釀拿出來給我們賣?”
“我說你人姓侯,怎麼腦子笨得像頭豬?”陳氏是恨鐵不成鋼:“為什麼不可以?李家能替王家賣布,咱們家糧油鋪子為什麼就不能替王家賣酒了,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就不去把握了呢?”
侯姓男人到底是禁不住女人的念叨去找了韓江,韓江回話是要問問少奶奶。
“大姑,少奶奶這酒到底要不要賣的?”韓江最先問的自然是胡嬤嬤,少奶奶在月子裏呢,大事小事事事都是大姑說了算,布行作坊自己也能做個主了,隻是,還沒有開賣的酒韓江拿不準嬌娘的心思。
“他想在我們作坊購酒銷售?”果然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一個洗三酒席就讓人惦記上了。嬌娘思索了再三,按自己的意思,這酒還得自己去銷售,而且不是這麼個賣法。
“嗯,那侯掌櫃說經營著米麵糧油太單一,想要多一個品種,正巧喝了誌遠智慧的洗三酒後覺得咱們酒好,就尋上門問問!”胡嬤嬤對嬌娘道:“就看你怎麼安排,若是想賣,咱自己開鋪子的話,明天我就讓人去拾掇;若不賣,讓江兒回了他就是了!”
“嬌娘啊!”季氏在一旁也聽了個明白:“按說這事兒娘不該管,隻是,眼下你和嬤嬤都要照顧孩子,人的精力畢竟有限,攤子鋪大了你們也忙不過來。做生意的人最忌諱吃獨食,有錢大家賺!”
“娘,我明白了!”嬌娘想了想也是這個理兒,如果王家在水口山鎮一家獨大,所有的錢財都自己賺了個精光,錢聚人散,若有什麼事兒,能站出來幫自己的人可能就會少;同樣的理,錢散人聚,一個李家,一個侯家,再以後不管哪一家,有錢都讓他們跟著賺一點,有事就能一呼百應,如洗三酒席一樣得了人心,王家才能在水口山鎮立足。從長遠來說,更是一種積福,福報近在自己遠在子孫。
“唉,我說,咱們都去吃了洗三酒席,單單你吃出了味,居然真賣起了酒!”廖氏親自提了酒罐跑到糧油行給男人買酒:“聽說你賣王家的酒,這人吵著鬧著讓趕緊來買,生怕沒喝上這麼一口!”
“嗬嗬,李家嫂子說哪兒的話,你和李掌櫃就一句話說要酒,我一定給留夠!”陳氏邊給旁邊的客人打著酒邊笑道:“少了誰也不能少了李掌櫃的!”
“老板娘,再買兩斤油!”這邊陳氏剛接過廖氏的酒罐那邊客人又在喊了。
“對不住了,嫂子,咱先給他把油打了!”陳氏朝著廖氏抱歉的笑了笑。
“去吧去吧,先打他們的,我近呢,又閑著!”廖氏笑著回應。等客人走後,廖氏對陳氏道:“這酒好賣,連帶著糧油生意也有了起色吧!”
“嫂子說得太對了!”陳氏邊提著酒壺邊說道:“嫂子,我總算是明白了,人挪活樹挪死,我們那口子當初還反對再賣酒,經不住我的軟磨硬施這才找了韓掌櫃,你看看,現在不逢場時也能賣了糧油,以前可隻有關門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