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八鄉的人誰不知道王家的酒好呢,聽說當日吃過洗三酒席的很多人都在後悔,說沒有償償那酒的味道,否則,說不定賣酒的好事就輪不上你家的!”廖氏笑道:“一個個的也不想想,這酒豈是賣什麼的都可以兼***如說,咱家賣幹貨也擺上酒,朱家賣木材也擺上酒缸,還不讓人笑掉大牙!”突然間問道:“唉,我說,你光顧著和我說話了,你打了多少提酒了了?”
“啊!”陳氏這才反應過來,望著酒罐尷尬笑笑:“嫂子,你罐子裝多少斤的,我也記不得打了多少酒了?”
“裝十斤呢!”廖氏走了進去,從陳氏手中拿過罐子將酒全倒進酒缸又遞了過去:“重打吧,先打三斤給他喝著,真裝滿了給他喝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還不美死他了!”
“噗嗤”一聲笑了,陳氏道:“嫂子,這三斤準備幾天喝完啊?”
“十天!”廖氏幹脆的回答道。
“我說,李掌櫃也太可憐了吧,三斤酒喝十天,還不夠打濕嘴巴呢!”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店外傳來:“侯家的,給我來三斤,先喝著三天再說!”
“你懂什麼!”廖氏瞪眼看出去時見是朱木匠:“喝酒傷身,酒後誤事,小心喝多了酒你連脈都畫不直!”
“哈哈哈,絕對不會,絕對不會!”朱木匠大聲笑道:“這酒啊,越喝越上口,越喝越有精神,酒喝多了,不用瞄線也能下鋸,線直著呢!”
貓兒釀的酒好賣是意料之中的事,盤活了一個侯家的糧油店卻是意外了。
“少奶奶,你看貓兒那邊要加人嗎?”貓兒釀酒的速度遠遠比不上侯家賣酒快,胡嬤嬤的意思是將作坊正式建起來。
“熬糖煮酒都是有祖傳手藝的,問問貓兒願不願意招徒!”嬌娘同意讓侯家賣酒,但酒都是貓兒評分低的,那些高分的一缸都沒動,全藏在酒窖裏的。如果貓兒願意擴大生產,這酒就可能走出水口山鎮了,不願意她也不勉強,嬌娘想酒出名不是以這種方式來的。
結果貓兒隻求讓他傳授給自己十歲的兒子,並說兒子在未出師之前不要月錢。年前韓清又跑了一趟屯田,將老杜和貓兒的家人都贖了回來,兩家的女人和孩子都在山腳的村莊裏幫忙幹活,好不容易有機會傳授兒子了,他才不願意讓機會平白的落在外姓人手中。嬌娘點頭應了,手藝越是祖傳越保密,出來的東西越精貴值錢。
好不容易熬到了滿月,按照胡嬤嬤的意思這滿月酒也要大辦的,被嬌娘阻止了。看看洗三禮就知道了,來的人都是些鄉鄰,一個月送兩次禮,還不將人窮死,不辦酒席大家都樂得輕鬆。
“嬌嬌兒,你滿了四十天娘就回去了啊!”嬌娘這孩子是個倔強的,做個月子的禁忌都是自己和鄭嬤嬤時刻看守著才行,要不然非得犯忌不可。若不忌好月子,現在年輕還看不出,等一上年紀各種月子病就出來了,那時後悔藥都沒地兒找去。明天總算滿四十天了,看著她坐滿了四十天月子這才放心。
“娘,家裏有杏兒看著,你就多住些時日吧!”嬌娘知道馮長春不受待見後又有了一個叫茵兒的,好在她是個心不大的,要不然家裏又是雞飛狗跳了。爹娘已沒了夫妻的情分,與其在家相看兩厭還不如在這兒躲個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