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拉脫維亞女總統維凱·弗賴貝爾:問鼎權利的頂峰(1)(2 / 3)

特殊的地理位置決定了拉脫維亞人對自己的生存與安全有著比別人更多、更敏感的考慮,處在強國包圍中的拉脫維亞有著自己漫長的苦難、難以言說的滄桑。

這片土地一次次地被熊熊的戰火燃燒.在過去的幾個世紀裏,西邊的日耳曼十字軍、南麵的波蘭人、北邊的瑞典人和東方的俄羅斯人就幾乎沒有間斷過地從海上和陸地上蜂擁而來,他們一次次板掃過拉脫維亞的土地在那炫耀著自己的強大、進行著殘酷的掠奪和廝殺。18世紀時,拉脫維亞被正式並入沙皇帝國的版圖。隨著沙皇俄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土崩瓦解拉脫維亞曾經有過短暫的獨立,那次獨立保待了20年。1940年,拉脫維亞被並入蘇聯。蘇德戰爭爆發後,拉脫維亞成為雙方激戰的戰場。1944年9月,在隱約可聞的隆隆炮聲中許多拉脫維亞人不得不離開了自己的家園.踏上了漫長的逃亡之路。在長長的逃亡人群中就有弗賴貝加一家,那時,弗賴貝加剛滿7歲。

“我依然記得許多事情,離開拉脫維亞以後,我常常被濃重的思鄉之情所縈繞。你一旦遭到放逐,那種感覺並不像搬家那麼簡單,那意味著你將割舍下所有你所珍視的東西。離開拉脫維亞後,我和我的大家庭的親人們都失去了聯係。我們不知道對方的死活,與深愛的親人們之間的聯係完全割斷了,這種感覺就像是親人死去後的那種痛苦。”“我還清晰記得離開家鄉時的那條路,在逃難的路上,我們不時能聽到炮彈和飛機在首都裏加上空飛過的聲音。我父親從一個熟人那裏得知有一支特護隊,將帶著一部分傷兵和市民離開裏加。我們抓住了這個難得的機會離開拉脫維亞。我們隻能拿一些方便易帶的隨身物品。”弗賴貝加回憶說。

離開了故土的弗賴貝加一家與數以萬計的拉脫維亞難民一起先是到達德國,住在難民營裏。難民營被關閉之後,他們一家離開了已經被戰爭破壞得千瘡百孔的歐洲,以國際難民的身份在當時還是法國殖民地的摩洛哥找到了一處棲身之地。

逃亡生活不堪回首,童年的經曆在小弗頓貝加的心靈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當時他們一家走得非常倉促,隻能帶一些簡單的行李。小弗頓貝加當時進行了艱難的選擇。是拿走她的新洋娃娃,還是舊洋娃娃呢?小弗頓貝加父母告訴她,“我可以帶走我的毛毛熊和這兩個洋娃娃中的一個,但是不可能兩個同時帶走。這是我所有的玩具就兩個洋娃娃和一個毛毛熊。這對我來說實在是一個艱難的抉擇,我有一個非常漂亮的新洋娃娃,我的舊洋娃娃已經很破舊了,有一個用橡膠做的小腦袋。我的毛毛熊也很破舊了,但是我最終決定帶走我的舊洋娃娃和這個毛毛熊。”她在接受中國新聞記者水均益采訪的時候說。

“在離開家24天後,我的小妹妹死了。我們把她埋葬在路邊,再也不可能回來看她了。我們在她的墓前獻上了鮮花。’說起這段往事,她仍然不能夠掩飾心中的痛。

1946年,定居異國他鄉的弗賴貝加開始在摩洛哥一街區上小學,由於是外國人,她必須在學習外語上下一番功夫。當時,摩洛哥分為南北兩部分,南部居民是英國移民後代,講英語;而北部則是法國移民的後代,必須說法語。這樣,在她必須學習的各課程之外,還要同時學習英、法兩種外語。另外,她的父母考慮到有朝一日可能要返回家鄉,因此還時時提醒她不要忘記鄉音——拉托維亞語以及俄語。

小弗賴貝加聰穎的天資和勤奮的品質開始顯現出來。她喜歡彈鋼琴,八歲就登台表演踢踏舞。她非常渴望學習法語,但是當地一所天主教法語公學因其是新教徒而沒有錄取她。盡管這樣,到小學畢業時,她不僅各門功課都取得良好成績,而且還表現出語言方麵的天賦,英語、法語都取得了令人驚異的進步。她母親後來同憶女兒年幼時的情景時說;“她自小就很自信。有一次,她考完法語後回家。我問她,考試能及格嗎?她回答說;‘爸爸,如果我沒有犯愚蠢的錯誤,我應得滿分。”結果,她真得了滿分。”

然而,法國在摩洛哥的殖民統治己是風雨城搖。剛剛過上安定生活的弗賴貝加一家不想再一次陷人戰爭帶來的恐懼和饑餓之中,因為她們已經飽嚐了戰亂之苦。l954年深秋的一天,弗賴貝加一家接受了朋友的建議,開始了她們的第三次移民.這次他們越過大西洋踏上了加拿大的士地,此後他們一家才過上了安定的生活。

弗賴貝加在加拿大度過了漫長、寧靜的40年時光,她在那裏上學、長大、結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