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原來在同一時間,我們都不約而同的認出了對方。
那個女孩子好奇的看著我們,她問他:“哥,你們認識?”
我好笑,這世界真小。
他也笑,看著我,溫和的叫我:“毛豆,你還好嗎?”
我笑著回應他:“許先生,你好。”
他,就是那兩星期前,釣魚時碰到的,說:“我給你出個主意,不如,你把追你的那兩個男人甩了,和我私奔如何的人。”
許軒?
我們在交警指揮中心查監控,交警看完了監控告訴我們,“你們也看見了,雙方都有責任,你呢,紅燈沒滅就先過馬路,你呢,搶最後一點黃燈去拐彎,結果就這麼撞上了。”
我們倆幾乎異口同聲同時來了一句:“那請問,誰的責任更大一些?”
交警想了下,“都有責任,不過,你開車,多少你得負多一點責任。”
我瞪那女孩子一眼。
這時許軒出來打圓場:“算了,大家原來也是誤會,毛豆,別生氣了,你的醫藥費我來給你包了,對不起啊!”
那女孩子還叫:“幹嗎啊!”
許軒瞪妹妹,“行了吧,你!”
嘴倔?本來就是你的錯,幸虧我這隻是拉動了舊傷。
我們一道從交警隊出來,許軒問我:“嗨,毛豆,沒什麼事吧?”
我哼哼嘰嘰的說道:“有,我現在心疼腦疼胳膊疼。”
那個女孩子在一邊又咕噥:“心疼腦疼胳膊疼?有沒有蛋疼啊?”
我氣急敗壞了,“你怎麼說話呢?合著我沒蛋,你有啊?”
想不到這個女孩子竟然向我得意的眨眨眼,“是啊,我有,你要不要?”
我傻了眼,哪有這麼直接的人兒?
她竟然指著自己的臉樂嗬嗬的說道:“我兩個蛋呢,臉蛋兒,屁股蛋兒,嘿嘿。”
這下連我也忍不住愁腸百結的笑了。
許軒和我道歉:“對不起毛豆,我妹妹呢,是有些頑皮了,別介意,”他拉過妹妹:“文文,來,這是我朋友,毛豆。毛豆,這是我妹妹,叫許文。”
我撇下嘴,許文嘻嘻笑,向我伸出手:“好啦,不打不相識,我叫許文,文呢是上雨下文。”
原來叫許雯,可惜一點也不斯文。
許軒也笑,“毛豆,真險啊,告訴你,我妹妹昨天才拿駕照。”
我倒吸一口冷氣:“我的天呐,我這是走的哪門子狗屎運啊?這位大小姐,你真算是運氣了,昨天才拿駕照,你今天拿我開刀?要是你不小心碰上一個八十的太太或者四歲的孩子,你吃不了兜著走吧你!”
許軒連連搖頭:“是啊,這也真是緣分啊,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我有些委屈,“你們耽誤了我的大事,我本來訂好和朋友去吃飯,結果現在去不成了!”其實沒有的事,我隻是在發牢騷。
他向我大方的攤下手,“我正好有時間,咱倆老相識,不如我請你,好不好?來,上車吧,這次我開車。”
上車後,許雯在一邊插嘴:“那我呢?”
許軒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喝後麵的許雯:“你去找你的狐朋狗友去!”
許雯切了一聲,咕噥道:“真是再大的勁也憋不住屎,再好的良心也控製不住色心!”
這下我實在是敗了,哈哈的笑了。
這兄妹倆也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車子開了,許雯在後麵嘩啦啦的用手機玩飛信,又問我們:“我說老哥,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
我哼哼了一聲,忍不住說道:“火星撞地球。”
沒想到他莞爾:“那也得有引線啊!”
許雯的手機在我們身後華麗的響起來,內傷不起,竟然是非常有個性的八十年代的大鬧天宮戲曲版,一陣鏗鏘樂曲聲,許雯接了手機,隻聽她嘰嘰喳喳對著電話一陣嬉笑,放了電話後告訴許軒:“哥,放我下去吧,你要去唱歌跳舞爬山遊泳都隨了你,夜不歸宿我也不會向爸媽告狀,拜拜。”
她輕靈的跳下車,許軒皺眉喝斥妹妹:“你給我聽好了,半夜十二點一定回家,不管去哪兒給我發短信。”
“真是的,你更年期了!”
車再開起,我忍不住說道:“你妹妹還真是和小燕子有的一拚!”
沒想到這許軒流利的回答,“你們有的一拚,不過你的是舊版,她的是新版!”
……………………
他問我:“胳膊真的沒事?”
“沒事了。”
“藥費是多少?”
我毫不客氣的把收費單遞給他,他隻是笑笑,立即接了過來:“沒問題,順便請你吃頓飯吧!”
“吃飯就免了,我要回家。”
堅持不和他去吃飯,他隻好送我回家,開車的時候,他卻又問我:“毛豆,你在哪裏工作?”
“我?”我暗想,我好意思告訴這位英俊斯文的先生我現在是無業嗎?平常我都是大大咧咧,怎麼突然間我覺得無業是一種恥辱呢?
不知道哪根神經作祟,我突然間就回了一句:“我現在在在,……在一間酒樓工作。”
“哦。”他有些好奇:“做什麼?”
我結結巴巴,“做,做,我在後廚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