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都是主子發號施令,白雪唯有悉聽尊便的份,今天的她學著反抗了。
白雪擅自停下了舞步,一個人走去吧台,捧起了酒杯,輕啜了一口酒。
臉色稍變,酒水有殘留在唇邊,用她紅潤如腸來親試,引人注目的很。
白雪豪邁地連飲兩杯,帶著五分醉意的蒙蒙雙眼掃向主人,貌似在尋找獵物。
白雪的行為對男人而言,絕對是一種挑釁,代價往往不是女人能承受得了的。
今日的古總也很反常。
此話怎講?
倘若之前遇上這種情況,估計立刻會對白雪暴力相向,被他折磨地半死不活,才是他處事的風範。
真的,毫不誇張,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女人在他的眼裏比作踩死的螞蟻一點也不為過。
古總的暴行有:四肢懸空倒掛嚴刑拷打;毒物穿過你的胃孔;惡心的不知名物體與你融合一體;鐵製的東西磨刷個人的肌膚,刷到隻剩下紅色;用極其細小的針刺入他人的手指和腳趾中,還不許他人叫喊;迫使人們從事他人不願意的行當,如果他們不從,就讓他們食你想都想象不到的“美味”,並且在互相毆打的前提下,爭搶它;過一段時期,他會給他們重新換上一種容顏,俗稱“毀容”,反抗者,直接紮上一針,給他們的腦袋修理一番等等,想想就令人毛骨悚然的酷刑。
其中不乏是白雪親眼所見,有的也是自己的親身經曆,白雪的手上曾因此還沾滿了血腥。
對白雪而言,往事不堪回首。
白雪想自行了斷都想過千百回了,就是沒死成,所以她這次膽敢違背古總的指令,就是在告訴古總,她一個什麼記憶也沒有,什麼朋友也沒有,活著也是夠奢侈的人。
他要殺就殺。
就她這樣的,不活也罷。
令白雪想不到的是,在將來的某一天,古總殺的,哪是她的人,而是她的一顆心!
此時的古總這般失常,每每可能是最殘酷的開端。
古總灸熱的眼眸注視著女子因喝下酒而酡暈的臉龐,修長的手指移上她溫潤的兩瓣。
女子一口氣全灌入了嘴裏,她沒想到琥珀色液體如燒灼的火焰一般,從口腔一路竄到胃裏,再延伸至四肢,很快便直達腦門,身體變得像踩在雲端輕飄而舒適。
“白雪,你好像醉了……”男子一邊在歎息她的不中用,一瓶酒就要不行了,另一邊,古宙灼人目光的眼眸已經出賣了他。
一簇簇的大火在他眼中跳躍著。
毫無疑問,無論在任何時間、任何場所,白雪總能激起他最初的反應。
古宙現在就想要她,想要的念頭讓他身體力行。
他親昵地呼喚白雪,關心地問:“不會喝,就不要逞強。”
白雪平靜的眼神透出天使般的瞳孔,點頭表示她安好。
古宙鷹隼般的黑瞳一瞬不瞬地鎖住她純潔的瞳仁,有一種淡淡的平靜在籠罩著自己,這是他從不曾向往的,仿若沒有經曆過俗世洗禮的空靈聖潔。
既然沒醉,那就,“服-順-我。”古宙又恢複了他常有的霸道。
遲疑了一會,白雪細柔的手指努力地想解開一粒一粒圓形的物體。
古宙俯下身仔細觀察著這個女人,他的內心湧起了奇怪的念想。
白雪比起他過往的女人,她是唯一一位不靠他最不屑的手段,就能激發他潛在想法的女人;她是唯一一位讓他破除不在酒店跟他那樣的女人;她是唯一一位了解他,不能浮現出,在世人光明腳下的事業的女人;她也是唯一一位跟在他身邊最持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