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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行?”以墨顯得更加不解,非常幹脆地說:“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不會讓這世界上任何東西成為你的阻力!”

笑笑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可能因為這種話挺多了的緣故,她對他的表白明顯不以為意:“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是在不違背你意願的前提下,對麼?”

以墨回身圈住她的腰,把頭擱到她肩膀上:“我做的都是為我們好的事。”

她輕輕掙紮一下,他卻箍住她不放,像一個孩子抱著自己心愛的玩偶:“還在生的我氣?”

“沒有。”

“我們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總要為了一些不相幹的小事跟我鬧別扭,那些人那些事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用低到近乎呢喃的口氣認真地在她耳邊說:“每次和你吵架,我都覺得好難受,胸口喘不過氣來,像要死掉一樣……笑笑,如果你有天離開我,我一定會死。”

雖然是炎炎夏日,他依偎著笑笑的身體依然清涼無比,但是噴薄到她頸邊的氣息卻炙熱得像燒紅的烙鐵,冷與熱,冰與火,笑笑覺得自己像是在地域裏煎熬。過了一會,她伸出細長的手指撫摸他的麵頰,眼色閃過一絲像寶石般的光亮,慢慢說道:“知道了,以後再也不跟你吵架了。”

以墨開心起來:“你這麼乖……那好,我送你一樣東西。”

“什麼?”

他鬆開她,從兜裏拿出一張紙:“昨天晚上我已經讓Cindy給市裏的心髒病兒童基金會捐了一筆款子,用的是你的名字。”

笑笑卻沒有表現出他想象中的欣喜若狂,她瞧了那張紙一眼,淡淡一笑:“是用聶笑笑的名義,還是LF集團Chris林未婚妻的名義呢?”

以墨反問道:“這有區別麼?不管是聶笑笑還是Chris林的未婚妻不都是你麼?”

笑笑靜靜地看著他,點點頭,從桌上的果盤裏拿了個梨:“嗯……不錯,都是我……吃梨麼?很清潤的,對氣管有好處。”

以墨說:“好啊,你削給我。”

笑笑一邊削梨一邊想,當然不一樣!你永遠都不懂這些,你的眼裏隻有自己,生活在以自己為中心的世界裏,從不為他人著想,我才不要為你的LF做慈善事業的宣傳,我要救的那個孩子已經不在了,你冷酷地拒絕了我,現在又來玩這種花招,我難道會受騙麼?

她削好了梨,遞給他,他剛要伸手接,她忽然又一把拿過來,狠狠地咬了一口。

以墨皺起眉頭:“笑笑……”

笑笑衝他吐吐舌頭:“我試下甜不甜,你那麼挑食,不好吃的東西肯定是不會吃的。”

以墨哦了一聲,把梨拿過來,慢慢吃起來。

笑笑看著他斯文地一口口吃梨,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奇異的滿足:你不知道的中國風俗還有很多,分梨,分離,我要的就是與你分離!像你樣的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了,也不會流一滴眼淚,至於你說如果沒有了我就會死——你的謊言那樣多,我是不會再相信了

不過對著這個像蛇一樣敏銳和冷漠的人,她必須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的情緒,不能泄露出半分。

林以墨抬頭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多好,再過幾個鍾頭,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這輩子都不分開。”

他忽然一把拉過她,深深吻了下去,笑笑一怔,身體緊繃,嘴唇也緊緊抿了起來。以墨想也不想,一口咬了下去,笑笑被咬到唇瓣,吃痛張開嘴,就啊地一聲功夫,一塊清甜冰涼的梨肉已經塞到了她的嘴裏。

“這輩子永遠也不分離。”他附到她耳邊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