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逼問(1 / 2)

劉鬱梅一陣哆嗦,害怕到底占了上風,她緩緩地鬆開了阮國華的手臂,顫顫巍巍地站直了身子:“好,我說!”

權衡過後,她最終交代出了阮若夏的下落,比起慕以臻或者警察來說,被阮國華教訓一頓總好過其他人,而且阮國華如果教訓女兒,她還可以在一邊幫著攔一攔。

“她在一家療養院裏。”劉鬱梅低著頭,報出了前幾天女兒跟她提過的那個地址。

柯項南在一邊冷眼旁觀了全過程,直到劉鬱梅說出了阮若夏的下落時,他才立刻轉身走出了阮家的大廳,阮國華緊跟在他後麵,劉鬱梅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療養院在一處半山腰上,這裏空氣清新,隻要有錢就能買到最好的服務。再說被送到這裏來的都是老人或者失去生活自理能力的人,平常情況下根本不會有人來到這裏。

不得不說,阮若夏真是躲了一個好地方。

車子緩緩地停在了銅鑄的大門前,柯項南率先下了車,在跟門衛交涉後,三人成功地進入了療養院。

院中極為安靜,鬱鬱蔥蔥的花園中不時有老人坐著聊天或者下棋對壘,偶爾也可以見到護工推著行動不便的人在陽光下散步。

三人沒有停留,而是直接進入了宿舍的大樓中,阮國華轉身冷冷地詢問劉鬱梅:“她在哪個房間?”

都到了這個地方,再說謊可就一點意思都沒了,劉鬱梅老老實實地交代道:“在最頂樓。”

與其他樓層相比,最頂樓無疑是荒涼了一些,也安靜了許多。很多老人不願意爬這麼高的樓,而行動不便的人更是不願意住在這裏,因此這裏似乎隻有一個人居住。

到了走廊的倒數第二間房前,柯項南在得到劉鬱梅的點頭確認後,伸手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門被人從裏麵粗暴地打開,伴隨著的還有一聲不耐煩的女聲:“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想——!”

她的話音在看清外麵的幾人時戛然而止,像是一隻被捏住了嗓子的公雞一般,麵色逐漸浮上一抹驚慌,看到柯項南和阮國華陰沉的臉色,下意識地就想關門。

柯項南眼疾手快地阻住了她的動作,迅速地擴大了門縫,咬牙切齒地看著裏麵大肚子的女人:“阮若夏!”

阮若夏力氣怎麼會敵得過柯項南,況且她還懷著孕,很快門就被外麵的人迅速地破開了。

她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的肚子慢慢地後退,臉上強行扯起一抹笑:“爸媽……項南,你們怎麼來了?”

她心裏有一種不太好預感,這些人的到來恐怕因為事情敗露了。

“我們怎麼會來?”柯項南麵上揚起一抹諷刺,“你自己幹了什麼事,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果然。

阮若夏心中一緊,她目光忽然投向了跟在最後麵的媽媽,劉鬱梅對著她苦澀一笑,逐漸地低下頭,避開了她的目光。

她心裏涼了半截,臉色有些難看,早知如此,她就幹脆不把自己的位置告訴劉鬱梅了,省的現在還被這些人給找到。

這個房間是當初跟她一起同謀綁架的人替她找的藏身之處,保證別人找不到她。但阮若夏卻不敢百分百地信任那人,萬一有人殺她滅口,她豈不是死的太冤了?

所以,她才把地址告訴了劉鬱梅,好保障自己多一分安全。

現在沒想到,居然反被人找上門來了!

“阮若夏!”阮國華上前一步,眼神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渾身的氣勢逼迫著她,“我問你,綁架小檸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阮國華不拐彎抹角,他上來就直接問自己的小女兒。雖然現在已經證據確鑿,但他還是想問她一句。

然而阮若夏的答案卻讓他失望無比。

“什,什麼綁架案?爸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阮若夏一臉的糊塗,她垂在身側的手輕輕地捏了捏手心。

“裝傻?”柯項南嗤笑一聲,把手中的一個塑料袋舉給她看,裏麵一個胸針璀璨無比,他一臉諷刺,“這就是在現場找到的,你還記的這枚胸針嗎?我可是記得很清楚。”

阮若夏的臉瞬間大變,她怎麼也沒想到,這胸針竟然到了柯項南手上。

她離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胸針不見了,當時並不清楚掉在了什麼地方,本想回去找一找的,結果暴雨和山洪暴發,隻能就此作罷,祈禱著不是掉在了那間廠房裏。

沒想到居然正巧就掉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