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個時候,天祿早不再害怕。隻是想到從此與家人天人永隔,不勉有些悲涼。一時間,腦中轉過數十張麵孔,有父親的,有母親的。還有村裏的一些孩童和老人。
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想到悲處,不禁滑下兩行清淚。
此刻一名麵具人已抓住他一隻手,同時撲向小女孩的麵具人眼看就到了。
正是這時,突的從一旁閃過一道刀芒,一股血箭頓時衝天而起半米多高,一隻斷手掉落在地。
與此同時,從小女孩身後閃出一道白影,一掌擊在撲來的麵具人頭頂,轟的一聲,那麵具人頓時四分五裂,鮮血大腸灑落一地。
直到這時,才“啊”的傳出淒曆的慘叫。隻見方才抓住天祿的麵具人一隻手齊腕而斷。而場中,不知何時已多出兩人。一白一黑,一左一右,各站在天祿和小女孩的身旁。
隻是站在天祿身旁的黑衣人臉上似飄浮著一層雲霧,叫人看不真切。相對而言,站在小女孩身旁的就比較真實多了。隻見他一身白色長袍,頭發胡須全白,兩道眉毛垂到臉頰,亦是雪白。
直至此刻,眾人才反應過來。池裏巨大怪頭見有人膽敢破壞它的好事,頓時發恕,發出一陣陣吼叫,引得空間震蕩,血水衝天。
站在池前那人緊盯著他們,冷然地道:“你們是什麼人?敢來破壞蛇神大人的好事?”
白袍老人望著池裏巨頭,麵色凝重。小女孩搶先叫起來:“周伯伯,他是壞人,他殺了好多人。”
白袍老人不語,抓著小女孩的手,望著池前的人和池內巨頭,深知血祭雖未完成,但那魔蛇也不是他所能對抗的,已心有退意。
“走”黑衣人抓起天祿便要飛天而去。
同時白袍老人也拉著小女孩,欲衝天而起。
“想走。”池前麵具人一聲令下,其餘五六名麵具人撲向白袍老人,來勢惡惡。
他自己則眼神冷冽,探手抓來,撲向黑衣人。他早看出來,黑衣人道行要比白袍老人高出許多。因此一出手便是製命招。隻見他雙抓噴射出黑芒,如惡虎撲食般,撕裂空間,瞬間抵達。
黑衣人冷哼一聲,一刀劃去,刀光如匹練,一股陰冷的氣息頓時狂湧而去,弑氣騰騰,“撲”的一聲,斬斷麵具人一條手臂,刀光依然去勢不減,又劈在池內魔蛇頭上,隻見“鋼鏘”一聲,竟如劈在鋼鐵上一般,閃出一陣火花。
不好對負,黑衣人瞬間作出判斷,便不再遲疑拉起天祿便衝天而去。
與此同時,白袍老人已解決其餘麵具人,拉小女孩朝另一個向方逃去。
天祿與小白孩緊緊抓在一起,不肯鬆開,然而他們又怎能敵得上兩名實力強大的修仙者,一點點被迫分開。
兩人對望,一直伸手想再抓住對方,直到兩人分開很遠,再看不到彼此。
池麵具人一手捂著斷臂,臉色蒼白,“撲”地吐出一口黑血。望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眼中充滿怨毒。想他橫縱幾十年少有敵手。今日卻被人一刀斬下一臂。
他從牙縫中冷冷的擠出:“斬神滅地,魔影狂刀。”
魔蛇在池內翻滾恕吼,八百年前它被人以大法力封印在池內震壓。眼看血祭將成,馬上便能脫困,卻被人如此破壞。它恕火滔天,好不甘心。每次翻滾,都使整片山域震動,驚得林間飛禽走獸服在地上,瑟瑟發抖。不在話下。
黑衣人帶著天祿乘風飛行,半個小時已在千裏之外。黑衣人想麵具人不可能再追來方才停下。
此時,天祿已冷靜下來。從黑衣出現到帶他離開,他深深明白黑衣人的厲害。恐怕不落於前段日子在集市上所見的兩位仙人。經過一場驚險旅程,他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
但他沒有忘記此行的目地。剛一落地,他便雙膝跪地,“砰砰砰”地向黑衣人碰了三個響頭。
“前輩,請您收我為徙。”
此時,天祿已冷靜下來。從黑衣出現到帶他離開,他深深明白黑衣人的厲害。恐怕不落於前段日子在集市上所見的那兩位仙人。經過一場驚險旅程,他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但他沒有忘記此行的目地。剛一落地,便雙膝跪地,“砰砰砰”地向黑衣人碰了三個響頭。
“前輩,請您收我為徙。”
黑衣人背對著他,負手而立,不言不語,如座石雕。
天祿又再三請求,還是沒聲,他正覺奇怪,抬起頭才發現黑衣早已不在,如來時一般,竟沒發出一點聲音,天祿又失落又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