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怎奈何緣淺1(1 / 2)

如果事情永遠都朝著自己原意想的去發展,那世間許是真的沒有太多分離與悲苦,最讓人無可奈何的事情,便是當你下定了決心去做某一件事的時候,卻偏偏從四麵八方突然無端的生出許多岔頭,擋了你的前途,又切了你的後路,於是,冥冥之中,你離你的本意越走越遠,直至背道而馳。

袖城一早應詔入京,與她同來的,還有景秀。

莊席麵色沉重,三人又像以前一樣關起門來議事。

莊席這次冷著臉拿出的不是龍袍,而是一張厚重的白紙,將紙攤開,隻見上麵七筆八劃的畫了一條一道,蜿蜒曲折,但袖城第一反應便是藏寶圖,盡管她覺得這很荒誕,一直覺得都是隻有在電視劇中才能出現的東西。

“袖城果然有眼力。”莊席肯定了她的說法,看來,這並非荒誕。

“你是從哪弄到的?”袖城笑著問道。

“又是袍義?”景秀冷眼一觀,卻是一針見血。

“不錯,據他說,這是他在他舅舅那裏弄來的副本,原本還在他舅舅那裏,他還說,他舅舅正在招兵買馬,擴充軍力,等到時機成熟,就會先把這寶藏給弄出來,然後和他朝中的黨羽一同裏應外合殺入皇宮。”莊席說得輕鬆,可袖城怎麼聽這也不像是一件能讓人輕鬆起來的事情。

“真的假的?怎麼覺得這麼不可信?話又說回來,這個袍義倒底和周風尚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可是袍義的舅舅,即便他再不是東西,也不至於讓他恨成這樣,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袖城理了理思緒,實再捉摸不透這袍義是什麼樣的人。

“其實,如果知道了真相,也就不難理解了,我派人在暗中查了一查,這不查,還真不知道,你們猜,我查到了什麼?”莊席問道。

“難不成這袍義是周風尚的私生子?”袖城發揮狗血天賦,隨口答道,景秀在一邊看著,隻是笑。

莊席一拍桌子:“不錯,不愧是袖城,果真聰明。”

袖城睜大了雙眼,嘴巴張成了吃驚的O字型:“真的?我就這麼隨口一說。”

“當然是真的,這周風尚早年因酒亂性,與自己的表妹有了袍義,如若是平時,娶也便娶了,可當時他的表妹早已嫁為人婦,這事也就讓他們強瞞了下來,可時日一長,紙總是兜不住火的,他表妹的夫家發現了真相,可是又不能將此事張揚出去,於是總是給袍義與他娘親氣受,他們母子二人在家中受盡了折磨,可周風尚也始終不聞不問,最後袍義的娘親鬱鬱而終,可好歹這袍義也是周風尚之子,他便以舅舅之名將他從袍家接了出來,後又給他自立了府第,又在朝中謀了個一官半職,直到今日。”莊席一番話說完,袖城腦海中出現了畫麵感,如果這是真的,那他恨周風尚也是情有可原,做了不負責任的事情還不聞不問,雖是莊席將袍義的童年輕言代過,可試想,一個私生子的童年會是有多麼光明的嗎?

“真是想不到,他的身事還這麼隱晦啊?可是平日裏看他對周風尚十分尊敬,根本不像帶有恨的樣子,我想如果周風尚看穿他哪怕一點點對自己的恨意,也不會把這麼多的事情都放心的交與他吧,比如龍袍 ,再比如這張圖.”袖城把圖紙在麵前晃了一晃。

“所以這才是那袍義的可怕之處,如果他隻是想簡單的幫我們除掉周風尚還好,如果不是,那他還會有什麼目的?”景秀似乎是一直對這個袍義有十分大的偏見,而且是越來越嚴重,他心知肚明,是從上次他將袖城接進家門時越發的明顯起來,他以一個男人的直覺來看,那袍義對袖城的心思沒有那麼簡單,從眼神,到言辭,無一讓他心裏舒適。

“如果周風尚謀權篡位,那天下就是他周氏的,周風尚有明正言順的子嗣,所以皇位再不濟也不會落到他的身上,況且看起來,周風尚對他,似乎也並非像對待自己其他兒子一樣親密,私生便是私生,周風尚不會讓他的身世大白於天下的,所以,這也就是結點所在,隻要這天下一天姓周,他便永遠不能為母親報仇了,反過來說,如果投靠我們就不一樣了,我說的,對吧?”袖城故做深思的說了這麼一堆,思路清晰,並無不妥。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周風尚現在都已走到這一步,那說明他有大動作的日子也一遠了,我們也該適時除掉這塊礙眼的毒刺了。”景秀信心滿滿,絲毫沒有慌亂與惆悵,反而十分期待的模樣,再次與莊席對視,這兩個人神色居然又曖昧了起來,袖城隻覺得好笑,這兩個好基友總是這樣打著啞迷,看來自己到時候隻能是出出力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