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遠忽近何真相(2 / 2)

她定是愛莊席的吧,若不是,她隻會恨,不會這般心死模樣。

看到她的樣子,芳一再也無話可說,隻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芳一從冷宮出來,抬頭看天色,已是夕陽西下,回望冷宮方向,萬分淒涼,想起陳妃的淚,想起陳妃無奈的笑,莊席,可曾愛過她一點點?

回到府中,已是天黑,現在已是陽春三月,天氣暖和了不少,芳一換了衣服便坐在屋中隨意翻了翻書,可實際上卻是一個字兒也看不進去。

門從外被人推開,芳一並未抬眼,以為是銅月進來了,便隨口吩咐道:“給我倒杯茶。”

那人二話不說走到桌前倒了杯茶,遞到芳一麵前,芳一隨手接過一飲而盡,那人又將茶杯接過問道:“還喝嗎?”

芳一一愣,這聲音是景秀的,頓時又驚又喜,抬眼望去,果然是景秀,正端著空杯子朝自己微笑。

莫明的,看到他從開始的又驚又喜又突然轉變成了委屈。

“不要了。”實再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芳一低了頭下來。

景秀把杯子放到桌上,溫柔的坐到一旁摟過她的肩道:“這麼晚了還不睡覺?怎麼還看起書來了?”

“有些無聊,就看起來了,倒不覺得時間晚了。”芳一不去看他,隻顧低頭擺弄著書頁。

看著芳一有些略有小情緒的模樣,景秀亦是有些自責起來,扳過芳一的臉,輕輕在唇上一吻:“這幾天,委屈你了,我一直沒有過來看你。”

景秀說到此,芳一一下子哇得大哭了起來。

景秀將芳一摟到懷中,輕輕拍了拍,亦知她的心思。

“是我的錯,我不對。”景秀輕柔的在芳一耳邊說道,一遍一遍的道歉,卻始終不說原因為何。

芳一哽咽:“我知道,我知道在你心中,我永遠都比不上袖城,可是,可是,你能不能慢慢的接受我?慢慢的看到我的好?如果你想袖城了,你可以整日都呆在畫像的房間,可是,可不可以告訴我,告訴我一聲,我絕不打擾你、、、、、、”

聽到此,景秀隻覺得心碎了,還是讓她這般傷心,可自己卻說不出什麼,隻好好的抱著她,讓她盡情的發泄出來。

景秀將芳一攔腰橫抱,放到了床上,好生摟抱住芳一,的確,他給不了芳一什麼,他承認,他是喜歡芳一的,但是無論如何,袖城的位置任誰都趕超不了,袖城是他心底最深的痛。

芳一哭著哭著便睡著了,景秀輕輕拍著她,如同對待一個孩子,芳即使睡著,也緊緊抓著景秀的手,景秀心疼的看著她,不由得輕輕在額頭落上一吻:“傻女子,我有多喜歡你,許是你真的不知道,我忘不了袖城,真的忘不了,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

“可以,給你多久都可以。”芳一突然睜眼,見他突然說放話,景秀有些驚訝,原來她沒有睡著,景秀忍不住又吻上她的唇。

“時間不早了,快點睡吧。”景秀為芳一掖了掖被角。

芳一見他衣服未脫,這才問道:“今天你不睡在這裏嗎?”

景秀勉強睜了睜有些困倦的眼:“今天怕是不成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許是又要忙到天亮了。”

芳一緊緊摟住景秀,回想著剛剛他說的話,又想起那位城南的老先生來,越發好奇自己的二生二死到底是誰,於是十分精神的坐了起來,對景秀說道:“我想見周風尚。”

這芳一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句,讓景秀一下子精神了起來:“見周風尚?你怎麼突然想見他?”景秀將手探上芳一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嘀咕道:“沒發燒啊。”

芳一打掉他的手:“我沒病,我就是想見周風尚。”

這般突然的堅持,芳一並沒有告訴景秀,剛才其實她睡著了的,她再一次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幾個散碎的片斷,有莊席,有景秀,還有自己,夢中的自己再一次成了另外一個人,手持長劍一襲男裝,還有,還有今天在冷宮那周氏將自己認成了袖城,雖然她神智不清將銅月亦認成了他人,可這兩種認錯是不一樣的,她也說不出哪裏不一樣,卻明顯的知道兩種神情的區別所在,所以,她要去見另一個周家的人,周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