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東廠番子抓著一個丫鬟的頭發一拽就將人拽到在了地上,抓著頭發拉著向前走,嘴裏還汙言碎語罵個不停,看著此人,房子易頓時怒火中燒,大喝一聲‘住手’,一腳就將那番子踹到在地,怒斥道:“我東廠決不允許你此等敗類存在,今天姑且饒你一回,若是不知悔改,還如此恣意妄為,小心你的狗命。”
被踹到在地,那人心中不解,平時他們做事都是如此,但想起房子易剛剛的神情,他不敢有絲毫怨言,爬起來,將那丫鬟扶了起來,再也不敢任意欺辱。
房子易自母親死後,心底怨氣恣生,本早已將憐憫之心深深埋在了心底。但那次看到朱蛛身死,對命運似有感悟,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改變了很多。
偌大的將軍府,一個時辰以前還吵吵嚷嚷,但此刻卻已經變得冷清了下來,所有的人都被押進了地牢,房子易下令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對嫌犯用刑。
人被押送走了,剩下的就是抄家,伍定遠作明威將軍多年搜刮的金銀珠寶,奇珍異品多不勝數。
抄家對任何操辦者來說都是一個肥差,但對房子易來說卻毫不在意,山洞裏的奇珍異寶堆積如山,房子易早就不在意這些。
看到柳一刀準備率領禦林軍撤退,房子易在柳一刀後麵喊道:“柳將軍留步。”
“督主大人有事?”
“想請大人與我一同清點這些財物,一人操辦此事難免有些嫌疑,不知柳將軍意下如何?”
柳一刀本來不願與房子易走的太近,以免被其他人詬病,但房子易盛情,他也不好拒絕,拂了房子易的麵子,得罪東廠也是他不願意看到了。
查抄下來,二十多箱子的金銀珠寶,伍定遠這些年除了娶了十多房太太,金銀也貪的不少。
房子易與柳一刀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發現對方都是麵不改色的樣子,房子易是見怪不怪了,柳一刀卻是一個武癡,對金銀之物毫不在意。
不過當一個東廠番子捧出來一把刀的時候,柳一刀的眼睛卻是再難移開,一動不動地盯著,看到柳一刀這個樣子,房子易笑了。
手剛一觸摸到刀柄的時候,房子易就知道這是一把寶刀,上麵刻著‘龍牙’雖然對兵器沒有研究,但房子易卻是可以清晰感受到上麵那股殺伐之氣。
不過房子易就看了一眼,便隨意地對那番子說道:“就這破銅爛鐵也用拿與本督看,還不下去仔細搜查。”
屬下離開後,房子易笑著對柳一刀說道:“柳將軍此等物件沒有什麼價值,要是柳將軍不嫌棄就拿去賞給部下。”
同是使刀之人,柳一刀怎麼會看不出來這是一把好刀,他也清楚房子易的意思,雖是禦林軍統領,但卻未曾得一把好刀,看到如此好刀,怎麼會不動心。
看柳一刀還在猶豫,房子易笑著說道:“柳將軍就不要推辭了,身為禦林軍統帥,事關朝廷安危,這把刀送於你,也是護我大明江山,再說也隻有將軍才不會埋沒了如此神兵。”
經房子易這麼一說,柳一刀下意識的伸手接下來房子易遞過來的刀,但接到後就後悔了,不過摸著手中的刀卻再也難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