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風和日麗,陽光普照,陶逸飛經過一個多月的休養,傷勢已然好了大半。這些時日他已知曉,全是這三位神僧暮鼓晨鍾,誦經念佛,運法療傷,才得以再生性命。他平日裏沒事時,也與三位神僧交心,是以這些時日以來,算是與三位神僧徹底熟了。
“這些時日以來,可覺身體有什麼變化沒有?”覺苦問道。
“身體已無大礙,已能自行運法,隻是在運轉道法時,總覺不甚暢通,似有另一種法門抵禦一般,想是三位高僧給晚輩治傷時,留在晚輩體內的佛法,想必傷好了之後,便會慢慢消失吧。”陶逸飛至能自運道法時,已然發現體內的不尋常。可以往從未經曆過此等事情,這才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你猜的不錯,隻是以後即便我們不在為你運法,你體內所蘊含的無量大藏心經佛法,也不會消散,所以你現下有兩種選擇。第一,自毀丹田,佛道兩家法門盡皆廢去即可。到時做一個普通人,娶妻生子安度一生。第二會使道法的同時,也要學會使用佛法,最好的結果便是使兩者合二為一,變成一種新的法門,至那時,這般法門的盡頭在何處,我是不知道的,因此其中利弊,也隻有你一個人去慢慢摸索,這便是此次救你,而你所需承受的代價。再者你是太乙門下,若是身懷兩種法門,難免遭到同門猜忌。這些苦果,可是都得你自己親身去體會。這些隻是提醒你,至於如何選擇,卻是在你自己了。”
陶逸飛麵色一沉,自己從未想過會有這般糟糕,隻是眼前的這位神僧說的都對,一時之間卻叫他不知如何作答。他搖了搖頭,道:“我下山走走,也許會得到我所要的答案。”說完,他向三人行了禮,便退出了伏魔塔,向山下走去。
山頂的日頭雖是無遮無攔,但清晨的山頂多少還是有些清涼的,陶逸飛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他看了看遠方,群山秀麗而雲繞其間,漫山青翠,山底河流彎彎曲曲,向遠處延伸,眾多風景一覽無餘。陶逸飛此時心中不禁一愣,“自然果真神奇,想必無論人類道法如何高超,這般天工之作,怕是望塵莫及啊!便連我這般心情不好的人,看了片刻,亦覺心胸開闊了不少,頹廢之氣已然去了七七八八了!”說完,變沿著彎曲小徑,一邊欣賞著風景,一邊悠哉下山,似乎已然忘了思考,自己接下來該當如何抉擇了。
山頂的風景,恍如一副畫,所有風景盡皆入眼,而山腰則不同,恰似身在畫中,身臨其境,彷佛美景近在眼前,卻又可望而不可及。看著眼前莊嚴肅穆的萬佛古寺,陶逸飛心下一驚,立即想道:“此番乃是萬佛古寺眾人相救,身為晚輩,卻一直未來拜會,實在不該,若非神僧提點前路,想必也不會出來,看來以前在太乙外門是懶散慣了。”說完搖了搖頭,便向萬佛古寺門口走去。
“這位小師傅,勞煩通報一聲,說太乙門下陶逸飛前來拜訪,感謝諸位高僧救命之恩!”陶逸飛對著大門前正在掃地的一個小和尚拱手道。
那小和尚聽了他的話便說道:“陶師兄這便隨我進來吧。”說完將掃把靠在牆邊,帶著陶逸飛進了會客堂,然後倒上茶,說道:“陶師兄先喝茶,我這便去請方丈。”
“有勞小師傅!”說完,便見那小和尚出了門,陶逸飛看著眼前的茶水,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頓時便覺精神一震,“好茶!”說完又是喝了一口,“都說茶能醒神,安神,可我總覺得還是酒要好一些。”他頓了一頓,突然間卻是笑出了聲,“說到酒,上次與眾位兄弟還未喝完,卻叫眾兄弟為了我的事,東奔西跑,如今想必也在擔心我的安危吧?不知現在幾位兄弟怎麼樣了,三仙會劍應該早結束了吧,不知三弟是否拿了頭籌?”想到此處竟是會心一笑。
“不知陶師侄為何發笑?”方丈推門而入,看著眼前喝著茶的陶逸飛問道,其後麵跟著了凡,了凡進門後,將門關上。方丈隨即入座主位,了凡也跟著入了座。
“陶師侄座吧,不必拘禮。”方丈說道。
陶逸飛向二人躬身行了禮,說道:“多謝方丈。”隨後也入了旁座。
“你還未回答方才所為何事發笑?”
“方才一位小師傅給晚輩沏了茶,味雖甘甜濃鬱,氣雖清香撲鼻,然卻比不得與晚輩三位知交一起喝的酒。隨即便想到我那三位友人,不知現在何處。”陶逸飛回道,說完起身拱手道:“晚輩唐突之舉還望兩位前輩見諒。”
“無妨!看你這氣色不錯,想必已無大礙,未知此次前來所謂何事?”方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