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如何安排,我都答應。”攬住他的腰間,我在他懷中羞赧,“我不怕路難走,就怕無路可走。”
“冬冬,我們不睡在石洞,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休息。”
“可是他們見不著我們,不會起疑心嗎?”我擔心地揚起頭,“你剛才吹得這麼動聽,他們好像都等著你回去說法,好安定他們的心。”
“戒諶師兄掌管戒律,對他們要求嚴格,這個時候,他們肯定早就睡下。”戒塵想要帶我遠離山洞,我行為上雖然忸怩,可是心裏甭提多甜蜜。我的思想過於低俗,浮現少兒不宜的畫麵,想著,還自己跟自己臉紅,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純情小姑娘經過一夜的折騰,瞬間變得毫無羞恥的腐女。
孤男寡女,男人想帶著女人遠離人群,正常人的思想都會偏離軌道,我是正常女人,我偏我驕傲。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天為被地為鋪,和戒塵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博弈,讓他完完全全地被我降服,如此一來,我再也不必擔心佛祖搶走他。
心中萬馬奔騰,隻差星火燎原。
“怎麼樣?這裏看月色和星空,是不是更加明朗?”戒塵帶著我穿林過溪,好不容易爬上更高的山坡,便拉著我坐在岩石上,“那邊雲層積得太多,已然將星空的美色掩蓋大半,可是這裏不一樣,這裏……”
“你帶我來,就是純粹為了看星星?”我的驚天地泣鬼神,我的萬馬奔騰,我的星火燎原,幹柴烈火……
“當然。不然我們來這邊做什麼?”戒塵的無辜,令我無力反駁。
坐在他身邊,他饒有興致地講解星空玄妙之處,不同方位有不同的星座,他竟然駕輕就熟。星空固然美,卻依然安撫不了我欲求未滿的心。礙於女人的矜持,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直接推倒戒塵,在這樣的猶豫之下,我不知不覺地躺在戒塵腿上熟睡了。
夢境中,戒塵脫掉僧袍裹住我的身體,他輕喃:“你總算睡著了,我就喜歡看著你睡,從醉酒那次,你就跑不掉了……”
得意的笑容騰升為夜空中最後一顆明亮的星。
“冬冬。”
“小離。”兩個女人久別重逢,不,不對,才幾天不見,卻恍若隔世,差點與小離陰陽相隔,才會覺得這幾天過得異常漫長。
小離帶來古警官的部下,有兩個警員。她說,她找了好幾個地方,最後來古寺是為了碰運氣,因為她想不出來,為什麼易政賢會來古寺騷擾。這不能怪小離不夠敏銳,她不了解榮莊和古寺之間的千絲萬縷。
“為什麼要燒寺院?他不擔心事情鬧大?”
“我看他狗急跳牆,沒料到戒塵最後還是沒有交出他想要的東西。這真是引火燒身,一把火不但燒光了古寺,也把他自己的退路燒盡。”憤憤不平地說,我帶著小離,在古寺廢墟晃蕩。
我遲疑地解釋,迫不得已欺騙了朋友。在石室,戒塵再三交代,先不要泄露地洞的秘密,以免給古寺的重建節外生枝。
我內心很清楚,聯想起之前的事,我猜測易政賢燒掉古寺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他也知道,這寺裏有地洞,苦於找不到入口,才會冒險這麼做。
連三太和四太都知道的秘密,二太不會知曉?當初,隻有三太和四太偷偷潛入禪房行為詭秘,其實二太根本就知道她們那天晚上的所作所為,但二太不出手,她隱忍,自己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要一舉拿下。
“是不是古警官那邊出了什麼問題?”易政賢忽然的撤退,讓我有了顧慮。
“我聽琛少說,張彬的父親在國外不太配合,如果不引渡回國,怕是要驚動國際刑警才好抓捕,可是現在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他的罪行,最多隻能算商業犯罪,在國外隨便請個律師,打起官司也不痛不癢。”
“商業犯罪?”
“榮莊的三叔公,好像派人調查了他,查到他暗中勾結外商詐騙榮氏在國外的投資,金額巨大,這筆賬,三叔公暫時還沒有算清楚,目前掌握的證據,倒是可以利用商業犯罪起訴,不過琛哥的想法,先不要打草驚蛇。”
“戒塵說過,有人要做空榮氏,看來是將榮氏的資產轉移到國外,然後再由張伯洗錢。”
“照這麼說,張彬的父親,從榮莊退休後,依然在幫他們辦事?”
“這夥人,肯定有一個相通的源頭。”我拽著小離的手,急切地說,“事不宜遲,我們盡快下山返回去,不過要帶上戒塵,是他安排三叔公調查了張伯,他就一定知道源頭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