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號,捐軀三十六名船員。。。重傷七十名。。輕傷五名。”
“船體。。。兩處受損,排煙管損壞。”
“兩百門艦炮。。。十門損壞。”
伴隨白芪一字一頓的話語,周圍其他艦船的將領們紛紛將頭低的更深了。
“黑獺號,捐軀十名船員,重傷三名。”
“鍋爐被重傷,航速下降一半。”
“兩百門艦炮,損失三門。”
。。。。。。
“飛龍號,重傷六名。。。”
不少人攥的拳頭更緊了,有的還發出了關節挪動“咯咯”的聲音。
這時王璞笑著從後麵趕來,撫著白芪的肩膀,輕鬆的說道:
“好了好了,明勳,不要說啦!”
白芪一個側步又走開,王璞的手拍了一個空,他還是一字一頓的說著:
“飛龍號,重傷六名。。。輕傷。。四名”
“船體三處。。。受損。。。”
“兩百門艦炮,損失。。。十五門。”
“海賊一千三百名,擊沉其港口五艘賊船。。。”
“艦炮射擊後。。。”
“登島作戰。。。賊還有四百一十名。。。黑鴉隊損失。。兩人。”
“俘虜二十人。”
白芪講完了,他居然笑了起來。不過周圍的艦長們,包括薑如約都看出來了。那是一種冷笑,一種傷心的笑,一種無可奈何的笑。
白芪走到船頭,轉身麵著身後沮喪著的艦長們。一個人歡呼起來:
“來!諸位,為了此次的勝利,為了你們的鼎力相助。大家鼓掌!”
甲板上的《凱旋令》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除了海浪拍打船體的嘩嘩聲,周圍空氣靜的可怕。王璞也看出了氣氛不對勁,識趣退在一邊。沒有任何一個人鼓掌,他們都明白白芪現在心裏的想法。也都明白自己的行為造成了什麼樣的後果,所有人都在沉默。
白芪從船頭跳下來,頭也不回的朝著指揮室走去。
眾人麵麵相覷的時候,薑如約走到白芪剛剛站的位置,大聲宣布著:
“指揮使有令,若凱旋無人慶祝,各艦長即刻著手返艦。啟程滄州軍港,正午午時由紅鯛艦領頭,立即出發,不得有誤。”
眾將回應了響亮的一聲“遵令”。紛紛退去。
薑如約來到王璞身邊,做了一揖:
“首輔大人,旗艦軍機繁忙,恐招待不周,勞煩移駕紅鯛艦。”
王璞頓時老臉氣的通紅,不屑的一甩袖子,忿忿的下了甲板。
同時,飛信向全艦隊發出旗語:艦長返艦,各就各位。
一個時辰後,其餘的艦船陸陸續續放下機輪小艇,朝麒麟號駛來。薑如約靠在欄杆上,他順著海風,解開悶人的黒鎧。看著駛來的機輪,他知道,那是來接他們的艦長返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