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心中一鬆,然後一愣,這畫風不對呀,他試探著問道,“學生何德何能要公公等候?不知道所為何事?”
這個太監見張超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又轉而狐疑,再見到張超身邊的人都狀似如此,立刻就反應過來,他哭笑不得的說道,“錯了,錯了。”
張超就更疑惑了,“哪裏錯了?”
太監也急眼了,“咱家找尋你是為了濟世醫院的黃神醫,張秀,不,張舉人,趕緊把黃神醫請來,咱家奉命延請濟世醫院的名醫。”
張超這才恍然大悟,你個該死的太監,有你這麼請人的嗎?隻不過現在事情緊迫,他讓家雄兄弟趕緊去請黃老。
張超估計是宮中哪一個大人物生病了,才派來太監等在碼頭,結果太監動靜太大,讓這些舉人們誤會了。
想到這裏,他用眼角的餘光的撇了撇身後,見有的人歡喜,有的尷尬,甚至有滿臉通紅,不知所措的,張超心中一哂,他接著問道,“這位公公,不知道你尊姓大名?”
那個太監也知道他這麼大張旗鼓,似乎嚇壞了不少人,所以也想著澄清下,“咱家司禮監隨堂太監王嶽,奉上命在此等候張舉人和濟世醫院一行。因事務緊急,若有所冒犯,請張舉人原諒一二。”
說完王嶽就做出要道歉的樣子,張超他哪裏敢當,這可是司禮監的太監,誰能惹得起,所以連忙搶先施禮道,“王公公請免禮,學生萬萬不敢當。”
王越也就是做做樣子,他聞言立刻就直起身板,“張舉人對我等內臣有恩,咱家本來就該以禮相待。”
王嶽這一句話一出口,張超立刻感到身後無數道目光殺了過來,張超對太監有恩,難不成是個閹黨?
所以此時此刻,張超想殺人的心都有,他急忙澄清道,“學生與公公素昧相識,公公此言太過了。”
“嗬嗬,張舉人不用謙虛,你就有所不知,宮中大小內官都全額買了股票,要不是你,咱家等人怎麼可能發上這一筆橫財?”
王嶽十分得意的說著,顯然股票大漲讓這些太監十分滿意,看張超的態度就好了不少。張超身後的舉人們這時候才明白原因,看來跟著張超就算是太監也賺錢呀。
張超心道嚇我一大跳,他連忙笑著撇清道,“那也是諸位公公有眼力,張超豈能承謝?”
王嶽笑了笑,接著問道,“咱家奉命等在通州碼頭,隻要張舉人和黃神醫一到,就立刻帶著去宮中,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張超想了想,“黃老那邊有不少人,要不您喝口水稍等一下,應該很快就好。不知道是哪位貴人有恙,竟然勞駕公公等在碼頭?”
王嶽歎了一口氣,“還能有誰?懷公公舊病複發,這一回連神藥都不管用了,太醫院也束手無策,所以天子才命令咱家等在這裏,見到了濟世醫院的神醫就趕緊帶著去往宮中。”
張超也是歎息,誰都知道懷恩是有名的忠良,雖然是太監,但是天下的讀書人都很尊重他,希望他能轉危為安。
說話間,黃大夫也帶著醫生們出來了,王嶽開始宣讀口諭,然後拉著黃大夫這些醫生們趕往京師,張超遠遠看著黃老離開,這才扭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