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捂住怦怦亂跳的胸口,抬起腳正要接著跑,卻見到身後出口的位置不知何時站了一個身穿暗紅色長袍、頭戴麵具的男人。
她被嚇了一跳,隨後便見到那個男人看起來有些瘦,個子很高,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危險。確定不是那個大王子之後她便放下心來,重重歎了一口氣道:“真是嚇死我了,你是誰——”
然而下半句話,她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了。
舞女驚駭地看著自己眼前的景物飛速變幻著,越來越高越來越高,隨後徑自落下地來,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意識流盡的前一刻,她看到了自己的身體也重重倒了下來,舞女妖嬈的雙眸猛然睜大,發出了此生最後一個聲音:
“啊——!”
那具無頭腔子裏正噴射出源源不斷的鮮血,四散開來,將地上的泥土皆盡染紅。
而那身著暗紅長袍的男人出神地看著她濺出的血花,像是看到了什麼美麗的景色一般,眼神有些癡迷,當那血液慢慢流盡的時候,他收回了目光,轉身走遠,帶著冰冷的低沉聲音漸漸遠去:
“巴爾真是沒用啊。”
“嘭!”
男子走到王宮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巨響。他循聲望去,隻見得宮門被蠻力轟開,無邊簌簌下落的灰塵和木屑中,是兩個人正在打鬥的身影。
“哦?”
銀色麵具之下的嘴角帶著興味輕輕挑起,男子飛身一躍便坐到了宮牆之上,坐著看這出正在上演的精彩好戲。
婁西陽看著巴爾,伸出手來抹了抹嘴角緩緩流出的血跡。他的右手緊緊握著,滴答滴答的血液不斷流在地上,其中竟夾雜著數片黑鱗。
反觀巴爾,那通體烏黑之下,一隻手臂卻是以一種詭異的姿態扭曲著,仔細一看其中竟是露出了白森森的骨茬,竟是被人生生扭斷所致!
巴爾冷冷地看著婁夕陽,陰聲道:“若不是這身體隻能承載我的部分力量,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隻要我的一滴毒液便能把你殺死,嗬,區區螻蟻竟敢與本神較量!”
婁西陽冷笑一聲,“那咱們今日就且看一看,究竟誰更強!”
他說著,後退兩步,朝著巴爾衝了過去,接著飛身而起,雙腿借著前衝的力道在空中橫踢向巴爾的胸口!
巴爾冷笑一聲躲了過去,卻見得婁西陽不僅沒有停下,反倒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向他襲來,眼前隻見得一道道藏藍色光芒閃過,隻得接連後退,而這一退之下卻是給了婁西陽一個絕佳的機會。
“嘭!”
“嘭嘭!”
婁西陽有力的雙足不斷踢打在巴爾的身上,很快便將巴爾逼至牆角。
巴爾見得這番景象,目光一冷,一張口便又是一團毒霧噴出,正中婁西陽的麵門!
隻見婁西陽措手不及,急急刹住腳步往後退去。
“勝負已定。”
宮牆之上坐著看戲的男人輕輕說了一聲,薄薄的嘴唇微微挑了起來,飛身而下,半長的頭發隨風飄舞著,暗紅色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遠處。
巴爾見到這一幕,便逼身向前,看著以手拂麵的婁西陽,笑得極為得意道:“怎麼樣?究竟是誰厲害?”
婁西陽慢慢將雙手拿開,對他冷冷一笑,巴爾頓覺不妙,轉身想要逃開,卻被婁西陽一把抓住,隨後一個冰涼而又鋒利的東西狠狠地抵在了巴爾的胸膛。
“你!”
巴爾瞪大雙眼,烏黑的麵容下黃色的眼睛在這一瞪之下卻是尤為可怖,隻是此時看來竟有著些膽怯的意味:“這可是你大哥的身體!你要怎麼樣?!”
“別以為這樣我便不敢殺你!這具身體畢竟不是你的,雖是生了黑鱗但卻沒有你的毒性,那些黑霧也是你玩的一手障眼法,現在,你隻是我的一個手下敗將而已!”
聽到巴爾此言,婁西陽的神色便是又冷上一分,手上用了些力道將匕首往下一按,便是噗呲一聲刀子入肉的聲響,巴爾的神色猛然一變,哀求道:
“不要殺我!我的本身已經被你重傷了,若你再殺了這具身體我就會真的死了!”
“那麼,你要說出一個讓我不殺你的理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