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曾忘了,那段銘,不也是雲騎夫人府上的侍衛麼。”李鶯冷笑一聲,步步緊逼。
晏雙飛輕聲笑了笑,語氣裏卻不見任何的笑意。“皇後娘娘的意思,難不成是懷疑臣妾故意設計了這次的挾持,然後又遣自家人將自己救下不成?皇後娘娘適才還說了,小仁子是娘娘的人,娘娘不可能把這樣明顯的嫌疑往自己身上攬——那麼換做臣妾,難不成就這樣不避疑了?”
“你——”李鶯語塞,瞪大了眼睛盯著晏雙飛,卻說不出任何反駁之詞。
梁烜睇了李鶯一眼,冷言道:“好了,皇後你無須再往他人身上推卸責任。所謂‘監守自盜’之事,雲騎夫人沒有任何的動機,更何況,朕是現場的證人,她做沒做過,朕一清二楚。皇後若要繼續懷疑,難不成是在說朕包庇不成?!”
“臣妾不敢……”李鶯心裏憋屈,卻還是不情不願地低頭。
梁烜接著道:“皇後,朕倒是想問問你,你突然宣召雲騎夫人,又是所為何事?”
李鶯一怔,她自然知曉梁烜定會詢問她這個問題,隻是這一刻,她卻沒有任何的底氣將晏雲姍供出。
事已至此,她不可能察覺不出這是晏雙飛兩姐妹的陰謀,若是她說這是晏雲姍的計策,說不定晏雙飛又會以此大做文章,說她惡意陷害。她無憑無據,又怎麼可能說得過晏雙飛和晏雲姍的那兩張嘴。
“臣妾……臣妾隻是想找雲騎夫人,說說……說說皇上的事情。”李鶯遲疑了一陣,說道。
“朕的事情?”不僅僅梁烜詫異,連晏雙飛都是一驚。
李鶯裝出一臉哀傷,睇了晏雙飛一眼,又看向梁烜,緩緩道:“皇上,臣妾知道,雲騎夫人是你心中所愛。以前是臣妾太任性,太愛皇上,甚至嫉妒她奪走了皇上的心。但是看到皇上為了雲騎夫人的事情苦苦擔憂,臣妾心裏也很不好受,這才想找雲騎夫人好生談一談……”
梁烜和晏雙飛的曖昧,縱使宮裏人盡皆知,也隻是眾說紛紜的猜測而已,並沒有人能夠拿出真憑實據,也沒有人敢把這件事放到台麵上說。在眾人麵前,李鶯和梁烜也是心照不宣,此刻李鶯將這件事挑明,梁烜和晏雙飛自然很是驚訝。
梁烜和晏雙飛還陷在一片尷尬之中,梁汐也被現場的氣氛弄得不知所措,李鶯卻又繼續解釋道:“皇上,如若你是真心想要納雲騎夫人為妃,既然段將軍不反對,臣妾也不會再做阻攔。皇上,臣妾是一國之母,更是你的結發妻子,隻要皇上喜歡,臣妾自然不會再有二話。”
李鶯的話於情於理,句句在為梁烜考慮。梁烜沒有想過自己的質問會換來這樣一個回答,頓時也沒了下文。
晏雙飛首先回過神來,她慢慢跪下,輕聲道:“皇上,皇後娘娘忠心耿耿,處處為皇上考慮,定不會做出傷害臣妾的事情,望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