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杜凱走訪完左右丞相,本想回南宮的,可是因為身體不適兜兜轉轉,竟在王宮裏迷了路。好容易找到熟悉的禦花園,打算從偏路回去,不想,正看到尋找鸚鵡的雲歌。
杜凱一眼就看出那假山後的倩影是雲歌。
她的樣貌,在他的腦海中有著深刻的印記,這些天,他茶飯不思,想的都是雲歌的模樣。所以,就算她換了衣服,容貌也不加修飾,他仍舊認出了她。
在丞相那裏失利,他本想近前敲詐雲歌一筆的。這些天在端國,他並沒有找到任何可以利用的信息,正頭疼這。若是在她那裏討到一點消息,近而回去報告給丞相,想來,丞相就會對他另眼相看的。
可還未帶他走近,便看到雲歌天仙一般的麵容,體內熱流亂竄,杜凱猛吞了口口水,隻覺得渾身燥熱難耐。
真是個水靈靈的小丫頭啊,難怪丞相看中了她,果然隻讓人看一眼,就欲罷不能!
雲歌正尋找著,忽然,身後杜凱襲來,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
“啊——是誰!”
雲歌尖叫著,可杜凱哪裏肯放開。她柔若無骨的身體,在他的懷裏掙紮,非但沒有起到作用,反而讓他的欲望更加強烈。
想起她在豫園裏翩躚的舞姿,以及那懾人魂魄的眼神,杜凱再也忍不住,直接親了上去。
一股醉醺醺的酒氣襲來,雲歌深知大事不好,回頭一見是杜凱,雲歌更加氣憤,便狠狠地吼道:“杜使者,你快放開我,我是大王的寵奴,你可知道,你的行為會為楚明帶來怎樣大的災禍!”
“少廢話!”杜凱陰險一笑,“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的,但隻有一個條件,陪我一晚上,我會乖乖地閉上嘴巴。”
杜凱本就喝醉,雲歌狠狠地跺了一下他的腳,杜凱便沒有招架能力,痛得慌忙鬆開了她。
被雲歌反抗,杜凱十分氣憤,“臭丫頭,你是真的不怕!小心惹怒了老子,老子真的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雲歌後退幾步,“杜使者說的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再怎麼說,你也是一朝使者,請你自重!”
“哈哈,聽不懂?”杜凱明白,雲歌這樣的身份,是不會那麼輕易承認的。他摩挲著下巴,色迷迷地端詳著,從頭到腳地看她,仿佛麵前的不是一臉羞憤的雲歌,而是一個渾身赤\\裸的嬌\\娘子。“那本官,就讓你聽懂一次!”
再也忍不住體內的叫囂,這種情況下,雲歌的存在,本身就是對杜凱的挑逗。
見他不由分說撲過來,雲歌又氣又憤。
手上一提力,可利用的內力全部運到掌心之中。這樣大的力道若是打了過去,杜凱這樣不會武功的人,不死也會殘廢。可一聯想到他的身份,雲歌咬了咬嘴唇,隻能收回。
轉身,雲歌丟掉燈籠便往假山後麵跑。杜凱也起了玩心,“小娘子,哪裏跑!看我不逮住你!”
周旋了一圈,可杜凱依舊窮追不舍。
眼看著天色一點點黑了下來,這個時間,各宮都在準備閉宮,侍衛又不會這麼快巡視到這裏,雲歌的身體本就大病初愈,想要甩掉這樣一個成年的男子,實在很難。
正在雲歌糾結之時,她偏巧繞道了假山之後。
假山後麵,便是冰凍的湖泊。
雲歌靈機一動,踏上冰麵,腳下一蹬,她身輕如燕地滑到了湖麵正中。
而與此同時,杜凱正醉醺醺地站在假山後,哈哈大笑,“跑!我讓你跑!哈哈,你這女奴的性子夠強硬,我喜歡!看本官抓到你,怎麼收拾你!”
說罷,想也不想便踏上了冰麵。
雲歌沒想到,這杜凱如同被蒙了心智一般,竟這樣執著,真的追了上來。這湖水上殘留著一點積雪,也不十分光滑,雲歌隻好邁著細碎的步子,打算奔到湖泊對麵。
杜凱見她跑走,心中一急,索性大步流星地向她跑來。肥脂流油的身軀,震得湖麵轟轟作響,雲歌隻覺得腳底生脆,連同那毫無瑕疵的冰麵都裂出幾根縫隙。
正遲疑著,杜凱已經追到距她不過數仗的距離。雲歌轉身,穿著粗氣喊道:“大人,別再追了,若是湖麵裂開,你我都會喪命於此。奴婢知道,那日在豫園是奴婢得罪了你的,若是大人為了此事還記掛在心裏,奴婢可以賠不是!”
“哈哈,倒是挺能裝樣子的,連我都開始相信,你是無辜的了!”杜凱捧腹,眼中露出一絲狡黠,“去拜見王後時,王後便曾與我說過,如今是你在端王麵前最得寵。如今看來,果不其然,不僅僅貌美,連演戲的功夫都如此高超。好,既然你不承認,那麼我便提醒你一番。雲歌,你可以不記得我,但總不會不認識牟丞相吧!當日在楚明,我曾在牟丞相府中見到你。雖隻是一麵之緣,可你這般姿色,實在很難教人忘記。你仔細想想,若是我將這些告知與端王,你認為,他會如何發落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