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煥的吻來的猛烈,沒有給林安一絲喘息的機會,林安全身酥軟,將手纏繞在楚翊煥的脖子上。
“要換氣的,傻”,楚翊煥敲了一下林安的頭。
“我學的挺快的”
林安的眼裏蕩漾著笑容,嬌喘著粗氣,踮著腳尖,又吻住楚翊煥的唇,林安的薄唇冰涼,楚翊煥的鼻息暖暖,唇齒交融,情意綿綿。
纏綿過後,林安的嘴唇微腫,楚翊煥將林安橫抱放床邊,“十五上需要多練幾次,睡吧”。
林安拉住正準備離開楚翊煥的衣角,“你去哪裏?”。
“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楚翊煥拂去林安額前的碎發,“今後無論你以後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要相信我,此心不變”。
此心不變麼?是要在人前對她冷淡,人後對她似火的意思。林安望著楚翊煥深邃的眸子,試圖找到些答案。他以後當真使得放棄這大好山河,放棄他的兒、他的妾、他的一身榮華富貴嗎?
“我願意,你以後就會明白,隻是我現在不可說”
楚翊煥這一句仿佛看懂林安的內心的回答,讓林安怎麼不動容。他將林安的手放在心口,低頭輕吻了林安的額頭,身影沒入夜色。
“你給我下來,不會把你們如何的”
林安一推開房門,揉了揉眼睛,就看到玉夙衝著在房頂的火焱叫囂著。
“玉姐姐,你可別嚇著火焱,還記得上回你拿火焱試針,火焱的手臂整整麻了三天,害得火焱以為他的手廢了”,林安想到火焱生無可戀的模樣,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薑水之岸,若沒有炎帝嚐百草,而後怎麼有《神農百草經》,再說這火焱不是還好端端的在這裏嗎?”,玉夙對著火焱招招手,溫柔的說:“來,火焱,這次我保證不會向上回一樣”。
“真的?”
“真的”
火焱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在地上,看到玉夙露出詭異的笑容,立馬提起腳,可早已經被玉夙拽住了手腕。
火焱哭嚎道,“我就不該相信你的,十五,救我……”。
林安聳聳肩,雙手一攤,看著火焱被玉夙連拖帶拽的拉走,笑的前俯後仰。
未時,林安躺在三樓的竹塌上,吃著糕點,喝著茗茶。
火焱進來,左手的手腕腫的跟饅頭一樣,一把奪過林安手裏的糕點盤子,負氣道,“我要回花溪霧穀”。
“玉夙”
火焱嚇的躲在林安的身後,林安伸手在盤子拿了棗花糕,“哈哈哈……火焱,你就放棄這個念頭吧”。
火焱聽到林安的嘲笑聲,抬頭一看,哪裏有玉夙的影子?分明是林安的玩笑話。
他在此奪過林安手中的棗花糕,吞吞吐吐道,“十五,你真是太過分了,你要補償我,陪我去望橋”。
望橋?火焱為何想去望橋。帝都西邊,淼水江的上端,有一座三拱門石獅橋,看似平平無奇,事實上也是平平無奇的那座石橋,就叫望橋。
“為何要我陪你去?”
“焸穀主讓我日夜不得離開你的身邊”
林安沒有追問火焱原因,畢竟這還是挺火焱第一次想去一個地方,林安爽快的答應了。
這一次從澤州回到曆王府,楚翊煥給了林安隨時可以進出府的令牌。林安帶著玉夙和火焱大搖大擺的走出曆王府,這使的林安心裏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美滋滋的。
火焱立與望橋頭,壓著步子,向前走了步伐大小一樣的六步,靠著石欄,取出袖口準備好的一壺玉泉酒,將酒倒入淼水江內,酒香印著光線化入江中,火焱閉眼低頭,哀默。
玉夙歎了一口氣,對著火焱說道,“人死不能複生,節哀”。
誰死了?火焱和水淼不是孤兒嗎?他們兩個從小在花溪霧穀長大,並沒有聽說有什麼親人啊。
玉夙見林安一臉的迷惑,接著問道,“劍生涯,你可聽說過”。
林安擺擺頭
“他是吳國第一用劍高手,火焱從小就很崇拜他,可就是六年前,年過半百的劍生涯接受了一個少年的挑戰,就在這望橋被刺死奪劍,屍沉淼水江中,有看客就說,劍生涯死前就是被橋頭九米處,一步一尺五寸,六步正好九米”
林安感慨說:“一代梟雄,不懼怕挑戰,雖敗猶榮,帶給後輩的是無限的鼓勵和勇氣。如今已有名氣的武功名士,大多打著退出江湖的幌子,不應戰,隻收徒,保住自己的名聲,這劍生涯確實可敬”
“是啊,火焱聽說劍生涯死訊時,一段時間聰明才決定棄鞭練劍”
“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玉夙紅著臉,打哈哈說,“你不知道嗎?好像火焱自己有說”。
“我當是哪個佳人盈立望橋邊,這走進一看,原來是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