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荒村鬼事(2 / 3)

鞭炮燃放後,是牛子請來了附近比較有名的一個廟裏的和尚們,和尚很多,估計是廟裏的全部陣容了,應該是因為牛子給的香火錢不少。和尚們做完法事,各個家族就開始準備挖土。牛子也指揮著鏟車到沒有後代的墳頭前開始忙活。畢竟鏟車的力量要比人的力量大的多,所以鏟車最開始挖到了棺材。然而,麻煩的源頭就始於這個棺材。

棺材挖到後,牛子就命人將棺材用起重機吊起來,然後好裝在卡車裏運往新的墳場。牛子這麼做並不是真的多尊重村民們的祖先,而是怕惹惱了村民,畢竟這個工程,是一個非常浩大的工程,而且他也不在乎在多花點錢去安撫村民,錢嘛,對於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事故就發生在起重機吊起棺材的時候,幾個工人正在起重機下麵,幫忙指揮方位,突然,起重機的鋼繩斷掉了,棺材掉落在下麵一個工人的身上。由於棺材埋葬的時間久,木材都變脆了,許多木頭在掉落下來之後,裂開了,許多木刺也就刺到了這個工人的身上,據後來清理屍體的時候發現,這個工人的身上簡直就像刺蝟一樣。從喉嚨到腳趾,無數的細刺刺進了他的體內,但致命的是一個很粗的刺,刺進了工人個喉嚨。棺材掉落以後,棺材裏的屍體也隨即的滾了出來,一具女人的屍體,不知道為什麼保存的相當完好,就像剛埋進去一樣,詭異的是女屍居然穿著一身紅豔豔的新娘妝,是那種民國時期的新娘妝。

牛子當時就嚇傻了,因為他問過村民了,最近村裏也沒死過誰,近幾年死的也都是一些病死的老人,但這個年輕的女屍是什麼時候埋在這的呢。由於出了人命,遷墳就隻能暫停了。很快警察就來了,清理了現場,帶走了死亡的工人,也帶走了那具女屍回去研究了。好像是後來研究出真的是民國時期的屍體,但這麼久了,為什麼沒有腐爛的原因也沒查出來,那具女屍在被拉去做研究的第二天就神秘的消失了。

後來,牛子又組織了幾次遷墳,每次,都有人喪命,而且致命部位都是喉嚨。不過沒有村裏的人。牛子強頂著壓力,經過數次才把祖墳全部移走。牛子以為困難終於告一段落了,但他沒想到,他的噩夢即將到來臨。

祖墳移走之後,他履行了當初的諾言,給了每家很豐厚的補償。之後就是開始修建酒店等一些設施。他就不經常來了。酒店大樓開始挖地基了。挖到一半的時候的一天,牛子就來看了看情況,當晚就沒有走,住在了自己家的老屋中。

夜裏,牛子準備起夜去廁所,農村的廁所都是修建在自己家的院子裏的,用磚頭壘出來的一個小空間裏。但他這一去,就沒有再回來。有的村民說當天夜裏聽到了一聲慘叫,但是也沒有人太注意。發現牛子屍體的時候,廁所的磚牆已經倒塌了,牛子被砸死在裏麵,當然,致命傷是一塊磚頭,砸碎了他的喉嚨。之後工程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給我講到這裏,乘務員提醒我到站了,我看了下手表,晚上九點多了,我轉過頭去,想叫盲人的時候,發現我旁邊的座位空空如也,哪裏有什麼人啊……

我下了車,乘務員還好心的提醒了我一下路程,沿著這條小路走,就能到。我謝過乘務員之後,在包裏摸索出手電筒,同時一個東西也隨著掉落在地上,我用手電筒照,發現是盲人給我的那塊玉。我撿起來開始回憶在車上和盲人的對話。我邊走邊想,不禁自己也懷疑剛才的是真實還是夢境。醫生曾經診斷過我有輕微的精神分裂症。雖然談不上精神病,但有的時候還是會精神恍惚的。我很好奇最後村子為什麼全部死光呢,棺材裏的紅妝女屍並沒有要謀害村裏人的意思,牛子的靈魂估計也不能,畢竟都是同鄉之情。我嘲笑了下自己,肯定是在車站門口,那個盲人給我留下挺深刻的印象,所以才會夢見他。再說自己的夢也太沒水平了吧,根本就說不通嘛。

農村的夜晚比不了城市,農村的小路上更是漆黑的什麼也看不見,天上沒有星星隻有月亮,月亮看著蠻圓蠻大的,可就是不怎麼亮,灰蒙蒙的。我想應該提前通知小慧一聲在村口接我,就拿出電話。可惜一格信號也沒有。我心裏想著這該死的地方怎麼連信號都沒有呢,就掏出了根煙,另一個手在包裏摸索著尋找打火機。打火機還沒摸到,可我發現眼前的煙好像點燃了,我用力的吸了一口,並沒有熟悉的煙味吸進嘴裏。我定睛看了一看,是附近漂浮在空氣中似有似無的鬼火。我用電筒像四周照射了過去,頓時我額頭就流出了冷汗,小路的四周都是墳地,我正走在墳地當中.

我額頭冒著冷汗,感覺後背發麻。我急衝衝的向前走,以至於都忘記了叼在嘴上的煙還沒點著。墳地並不是很長,走了一分多鍾我就穿了過來,前麵的路上也依稀的開始有些樹木,不過很奇怪,樹木基本都是死的,在灰蒙蒙的月光照射下,枯樹像是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妖怪。不知道在哪傳來了幾聲貓頭鷹的叫聲,聽的我心裏毛毛的。我走的飛快,像小跑一樣,手中的電筒由於晃動,在前方上下的搖擺,眼前漸漸的浮現出幾座破舊的房屋出來。

離著還挺遠,好像看見村口似乎站著一個人,剛開始以為是小慧來接我了,可走進了發現並不是,因為這是一個男人,雖然背對著我。我走近跟前客氣的問“您好,請問張慧英的家怎麼走啊?”

男人並沒有轉過身,依舊低著頭,沒有回答我。

我再次的問“您在找東西嗎?請問張慧英家怎麼走啊。”

男人依舊背對著我低著頭慢慢的說“是啊,我的眼鏡不見了,你往裏頭走,看見亮燈的那家就是了。”

我很奇怪,雖然農村睡的早,但不可能隻有小慧家點燈吧。出於好心我用電筒掃著地麵問他“用不用我幫你找啊”

男人依舊背對著我,說“不用了,你找不到的”

我沒有辦法,繼續向村裏頭走,果然,不遠處我就發現了唯一的點燈的人家。我走到門口,正要敲門,門自己開了。

我嚇的手一哆嗦收了回來,定睛一看,是一個女孩,長的很漂亮。我問她這是張慧英家嗎?

他冷冷的說“是的,我就是張慧英。”

我又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她,還是沒什麼印象。前麵我說過,我有輕微的精神分裂。記憶力不一定哪段就非常的模糊,就拿張慧英來說,他好像隻是在大學裏同學了一年,我隻記得當時非常要好,但更細節的發生過什麼事情就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小慧把我讓進屋子裏來,也沒說什麼客套話。一進屋第一眼我就望見了牆壁上掛著兩長很大的黑白照片,是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中年女人。下麵還有牌位,黑漆漆的,看不清字。小慧冷冷的在我後麵說“這是我的父母”

我點點頭,往廳角落裏看去,門旁邊角落裏有幾個長方形物體。我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是四口棺材。我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在我心裏犯嘀咕的時候,小慧問我“你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在縣城裏吃過了”

“那我安排你休息吧”

“那個,你大老遠著急讓我來到底是什麼事啊”

小慧沉默了一會說“你還是先休息吧,睡醒你就會看到他們了”

我問“是誰啊?”

“小龍,葉子,文文,小傑”

對於這四個名字,在我腦海裏還是有些印象的,記得大一的時候,我們六個人非常好,但是大二的時候,記不起因為什麼原因,我們見麵也不怎麼說話了,除了和我一個寢室的葉子。那時候小慧也不在學校念書了。

小慧給我安排好了房間,就是在廳後麵走廊的第一個房間。小慧家挺大,走廊兩邊加起來至少有六七間房子。我看見小慧走到了最裏麵的那間。

進了屋,看到被褥已經鋪好了。我沒有多想,勞累了一天了,我躺下就睡著了。

十一

迷迷糊糊的,我們走在一座山路上。走在前麵的是文文和小慧,雖然他兩個都是女孩,但經曆充沛,把我們四個大男人落在了後麵。我前麵是小龍,小龍體力也很棒,一路走過來也並沒有顯得太勞累。而我還算可以,不過後麵的葉子和小傑就有點顯得吃不消了。雖然葉子的名字顯得挺單薄,但他本人是非常胖的,喘著粗氣,走一會就張羅著要休息休息。

這是我們大一之後的那個暑假,我們幾個人相約來到這裏旅行。這裏是我們學校附近一處非常有名的大山,開始的時候還是葉子張羅組織大夥來的。但現在他顯然吃不了。文文在前頭轉過身,用那爽朗的聲音說“怎麼了,葉子啊?我們兩個女生還沒說累,你一個大男人的,丟不丟人啊?”

葉子裝作無奈樣說“誰讓咱營養過剩了呢,我看咱們在前麵那個涼亭休息休息吧”

說著向前麵一指,一座修在山路旁的涼亭就在不遠處。小傑還打趣的說“你看這座涼亭底下就是懸崖峭壁。你這麼胖,呆會你上去壓塌了怎麼辦啊”

葉子抓著小傑的胳膊說“嘿,瞧你說的,我不就是胖點嗎,就胖了一點,至於嘛。再說你看看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去,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我們從清晨開始爬了幾個小時的山了,大夥都有點累了,再說離山頂也不算太遠了,大夥都進了涼亭裏麵歇息。葉子在背包裏拿出食物,分給大家。

由於我從小就恐高,就坐在了最邊上,涼亭是個半圓形的,文文好像也蠻怕高的,坐在了我對麵,我旁邊是小傑,文文旁邊是葉子。小慧就坐在了小傑和葉子的中間。小龍就在我和文文中間的地下坐下了,並不是地方不夠,她說地上涼快些。涼亭還算挺大,應該能坐下十個人,我們把食物放在自己腿邊的長條石凳上開始吃喝起來。

十二

葉子是我們班上有名的大胃王,三兩口就吃掉了兩個麵包,他看文文吃的少,就想向文文討半個麵包來吃,文文故意不給他,兩個人正在那鬧的正歡。小傑平時是一個挺安靜的人,看著遠處的風景發呆,嘴裏慢慢的嚼著麵包。小龍在和我討論足球。小慧看著文文和葉子在鬧,在那傻傻的笑著。

我們幾個非常要好,而且脾氣相投。所以這樣的畫麵在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出現。這時候山穀裏刮起了一陣大風,這在這個時期是非常罕見的。風是朝小慧的方向吹的,我們都把頭轉向了小慧的方向,閉上了眼睛。這個季節應該是沒什麼風。風過去以後,我們都睜開了。應該是我最先睜開眼睛的,在我眼前是小傑的後腦勺,他旁邊空空的,中間的欄杆可能是因為年久失修斷掉了。我馬上驚叫道“小慧!小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