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替她不平:“清蕪走了,你也不能拿小月撒氣,再怎麼說,她可是把小月當女兒一樣疼,你就是不喜歡,也不能…”
“我就是討厭她把她當女兒。”說著,空舊將手中的劍狠狠摔在地上,隨後指著疏月:“她不過是一個撿來的臭丫頭,連她自個兒都不知道自己的娘親是誰,她又憑什麼做我和清蕪的女兒?我…”
“你怎麼能?”慕雲急得想要阻止空舊的話,卻被狠狠瞪了一眼。
“何時輪到你放肆?”空舊理了理衣服,漠然的看了眼坐在地上的疏月。
九歲的她,瞬間止了眼淚,自那以後,疏月便再未哭過,隻是每每因為傷口疼得不能入睡的時候,會念一句“娘親”。
“七哥,你說這要怎麼搭啊!”這個事兒,黎瑞是真的做不來。
“嗯。”黎澈搖搖頭,看向趙廣,這人倒是什麼都會。
“終於搭好了。”黎瑞擦了擦額上的汗,直接躺在了地上,似是被黎瑞這幅樣子給取樂,趙廣也忍不住笑了笑。
“咱們還要在這呆幾天啊。”黎瑞一下子坐起來,他剛剛在這兒周圍看了看,真沒什麼稀奇的,可想著疏月還要治傷,他也就隻能在嘴上抱怨抱怨。
聽到黎瑞的話,趙廣不由皺起了眉,若是耽誤了…
“趙兄可是…”常遠自是知道趙廣在擔心什麼。
趙廣衝常遠搖了搖頭,白虹劍的事,倒是急不得。
想著,趙廣不由自主的看向屋內,輕重緩急,他還是分得清,隻是…他必須要拿到那把劍。
“哎,這慕容…咳,這老爺爺。”黎瑞本想說慕容老頭兒的,想了想,人家好歹是替自己師父治了傷的,這麼叫實在有些不妥。
“這老爺爺也真是奇怪了,竟然一個人住在這深山中,他就不怕…”死了沒人替他收屍麼,黎瑞心想。
“你說他萬一有個意外怎麼辦。”
“嗬嗬,看不出,你這娃娃倒是好心。”看了看黎瑞,慕容白笑出了聲:“既然如此,不如娃娃你留下陪我?”
“我才不要呢,這山上…”黎瑞說了一大堆,直到衛銘叫他一塊找吃的去,才終於停了下來。
山中的日子雖是無趣,倒是也很清閑,黎瑞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虎皮,這趙兄還真是厲害,那日他同衛銘還有趙廣去林中,不想遇上了野獸,那趙兄竟敢空手同那老虎博上一博。
“這老虎皮,摸著真舒服。”黎瑞一邊想,一邊摸著身上的虎皮。
衛銘看了眼黎瑞,不由笑了笑,嗬,可不是,您這穿著,就跟隻老虎似的,全身都是花紋。
“行了,快別摸了,毛都快被揪掉了”慕容白一瞅見黎瑞身上的虎皮就來氣,讓他給自己,這娃娃還偏不。
“你這老爺爺。”黎瑞搖搖頭:“放心放心,我下山的時候,就把這虎皮給你留著。”
“誰在意你這…”
“哼。”黎瑞撇過頭,這些人,他讓幫著把那隻死老虎抬回來的時候,愣是沒一個人動手,這要不是他半拖半拽,把這老虎拉回來,哪兒有這虎皮,哪來的這老頭兒的藥酒,哼。
“怎麼出來了。”見到疏月出來,黎澈便轉過頭,看向疏月,嗯,這幾日養傷倒是胖了些。
“無事。”疏月看到黎瑞也是一愣:“閑來…逛逛。”
“行了小子,快別丟人了。”慕容白實在是忍不了黎瑞穿著身虎皮四處蹦躂。
“哼。”黎瑞卻是不理眾人。
見他如此,慕容白也就隻好搖了搖頭。
“明日,便施針吧。”看了看疏月,慕容白道:“這幾日,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明日便施針。”
嗯,他這藥酒是沒白費,養人呐。
“嗯。”聞言,疏月點了點頭。
“丫頭,施針的時候,再痛也得忍著,不可亂動。”說著,慕容白拿出自己的布包,放在一旁的桌上:“你們誰最好按住她”。
“我來,我來。”黎瑞本欲往前走,卻被趙廣搶了先。
慕容白看了眼趙廣:“嗯,你力氣大,按好了。”
另一邊,黎澈抓著疏月的手,不做言語。
“老頭兒,你快別磨蹭了。”被趙廣搶了先,黎瑞也全然不在意,隻心裏有些擔憂的看著疏月。
“這不是來了,急什麼。”說著,慕容白擦了擦手,隨即打開了桌上的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