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葡捧著銅鏡滿意的看著自己的頭發,蕊曉與明茶崇拜的看著柏叔將一柄小到隻有一指長得刀子收好。雖然用刀子割掉不少頭發,但是紫葡已經很滿意這種少量的損失了。
柏叔無奈的看著蕊曉,但是並沒有指責她什麼,在他看來,這隻是小姑娘們間的玩鬧。
“蕊曉,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蕊曉樂得有事,這樣她就不用再看讓紫葡指責的眼神。明茶卻指著自己的問柏叔:“隻有蕊曉姐?那我們呢?”
“你們想去便一同去。”柏叔很隨意的說。
蕊曉盯著柏叔看,總覺得這可能不僅僅是為了遊玩而已。
柏叔帶著三人步行,蕊曉總覺得這地方並不是柏叔說過的僅僅是來過幾次而已。他看樣子對這裏很熟悉。而且,他根本就沒有將三個人朝著熱鬧的地方帶,反而是進了一條窄窄的巷子。巷子兩邊是高高的石頭牆壁,有茂盛的草長在牆頭上,綠色中,還有鮮豔的紅色花朵。蕊曉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植物,但是這確實是一副很雅致的景色,連牆壁上斑駁的青苔都顯得比別處更豐腴。
蕊曉與紫葡兩人手拉著手跟在柏叔的身後,而明茶在走在最後麵。巷子很窄,也隻能容得下兩人並排行走,是三人走在一起的話就勉強了。
小巷很安靜,很少有人經過,偶爾走過來一個人,蕊曉就看到本是走在中間的柏叔就會往旁邊讓一讓,而蕊曉與紫葡手不用分開,隻是讓其中一種往後退一步,就能讓出富裕的空間讓人走過去。
蕊曉覺得自己很喜歡這個小巷,無論是光滑的石板還是不光滑的石頭牆壁,還有搖曳在潮濕空氣中的高牆植物。
最終,柏叔停下了腳步,蕊曉從他的背後探出腦袋,眼前一棟宅子躍入眼中。宅子很普通,蕊曉這樣一路走過來,已經看到了無數座這種樣式的大門。她抬頭,並沒有看到門上有匾額。大門緊閉,蕊曉眼尖的發現灰塵遍布。柏叔站在門口盯著那扇古樸老舊的大門,蕊曉紫葡他們也學著柏叔,抱著胳膊仰著頭看著實則很普通的大門。
最後,柏叔終於抬步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他踏過門口的幾階石階,並沒有扣響獸頭嘴裏銜著的鐵環,而是直接推門而入。巷子很潮濕,但是當門被推開以後,蕊曉察覺到另外一種更濕潤更陰冷的氣息從門口撲來。柏叔回頭看了她一眼,蕊曉站在門口,並沒有往裏麵進。
說不上來為什麼,蕊曉並不想進去。可能是因為她覺得有些陰冷。不過,還是跟在她身後的明茶開口催促了一句,她這才沒有繼續站下去。不過,如果不是明茶,蕊曉猜柏叔也是會開口的。他看起來雖然像平常那樣不言不語,但是蕊曉總覺得他是特意帶自己來到這裏的——隻是為了看一棟當地的常見的舊宅?她不知道,心中雖然很好奇,但是同時也希望這不會成為一次不愉快的經曆。
院子中的植物,出現一種詭異的的茂盛,仿佛全都是自由生長的結果。高大的樹木比院子的高強還要高出數倍,蓊蓊鬱鬱的樹冠在院子以及房屋上麵投下巨大的陰影。高樹下,是各種植物花草。整個院子中,彌漫著一股植物的濃鬱氣息,奇怪的的芬芳中的帶著甘甜微苦的味道,在院子中靜靜的發酵著。
蕊曉已經能猜到這是一座廢宅,沒有人住在這裏麵,畢竟還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蕊曉看向柏叔,希望他能給出一個答案。
可是柏叔卻站在院子中高的一棵樹下,他的手伏在黑褐色的樹幹上,仰著頭望著傘蓋般的樹冠。
“這兒真有點兒嚇人,讓人感覺陰森森的。”紫葡挨在蕊曉的身邊,小聲的說。
蕊曉點點頭,同時示意紫葡小聲一點。這座宅子對柏叔來說,應該不會很簡單,他們說話的時候還是小心一點好,免得說錯話了的都不知道是哪一句錯了。
她低著頭看這地上的一片紫色的小花田,在家裏,柏叔的院子中也種有這種植物。
“蕊曉——”忽然聽到柏叔叫了她的名字,她連忙抬頭看過去。柏叔依舊還是站在樹下,隻不過此刻正看向她。
“過來。”柏叔衝她擺擺手。
一句話一個指令一個動作,蕊曉老老實實的就走了過去,同柏叔一起站在樹下。
蕊曉發現這棵樹正是這個院子的中心,院子很普通三麵院牆,麵對大門的是一排五間的屋子。院子中全是植物,唯一的空白就是東麵有一塊用石板鋪就的空地,不過連石板的縫隙中,也都長著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