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蕊曉果斷的說。
“那你都說什麼了?”樓忱順口接著往下問,他希望蕊曉也能自然而然回答。
沒想到蕊曉竟然一下子就緊緊的閉上嘴巴,不肯再多說一句。樓忱看著蕊曉堅決的眼神,故意說:“你不說,我還可以去問方遠,他從來都沒有瞞過我。”
“你去啊,反正不是從我口中說出來的。”蕊曉毫不在意的說,仿佛根本就不在乎這個。
“我自然會去的,不過不是現在。”
“那你可要抓緊了,你想想看,等見著柏叔之後,我可要跟著他們回去了。到時候你哪怕就是知道我說的全都是你的壞話,你又能奈何得了我?”蕊曉的小算盤打得霹靂嘩啦的直響。
本來還以為樓忱會反駁幾句,沒想到他隻是靜靜的聽著。他如果不開口,這段談話也許就要在這一刻結束了。蕊曉疑惑的看著他,發現他緊緊的抿著嘴唇,似乎正在思考什麼。
蕊曉連忙說:“我隻是開玩笑的,你可別千萬不要當真現在就想整治我。”
樓忱終於看向了蕊曉,他深深的望著蕊曉的眼睛,微微皺著眉,所以表現更顯得認真與嚴肅,還帶著一些不確定的意味。最後他低聲問:“如果我說,你可以繼續留在玄鷹堡的話,你願不願意?”
“什麼?”蕊曉一時沒有聽明白樓忱的意思,睜大了眼睛反問。
樓忱像是嫌棄她的聲音太響亮了,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他不肯再多說半句,緊緊的抿著嘴唇,表情僵硬的看著蕊曉。蕊曉不知為什麼,臉上竟然浮現出心虛的表情,同時還有疑惑和猶豫。她低聲對樓忱說:“你那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可以留在玄鷹堡,為了什麼繼續留在那兒,以什麼樣的身份,是不是這一次就可以作為正大光明的客人了?可是,為什麼,你為什麼想要這樣?”
是的,我想要這樣。樓忱在心中點頭,然而,說出口的話卻是:“宋青涯現在根本沒辦法照顧好你,雖然我們之間,因為洛川圖決把關係弄的,有時候也不好,但是至少你可以留下來,我雖然不敢放大話允諾你什麼,但是至少也能保證你在玄鷹堡中過的順心如意。”
“我還是有些弄不明白。”蕊曉蹙眉說。
樓忱不想同她解釋更多,隻是飛快的說到:“總之就是一句話,你隻要想留下來,我——玄鷹堡就會好好的照顧你,無論多久。”
“這個意思我是聽明白了,可是為什麼?”
樓忱被問住了,一時無話可說。他自然清楚為什麼,因為他不想讓她回到宋青涯身邊,他現在根本就沒辦法照顧好她;因為她既然已經卷入了這些事情中,萬一別人保護不了她怎麼辦;因為他根本就不想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即便就是沒完沒了的闖禍,最好也要在他的眼皮底下。
“宋家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你難道想跟著他們吃苦不成?”
蕊曉皺眉,隨即解釋:“吃苦也沒什麼,隻要一家人能在一起就行。反正我也絕對不能拋下他們的。”
“那你就當做我之前根本就沒有說出什麼提議。”樓忱態度僵硬的說。
蕊曉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著說:“這兒已經記下來了。”隨即,她又說:“雖然我不能拋下他們,但是你能不能連著我們都一塊兒養了?”
“行啊,隻要你敢跟宋青涯這樣說,若是他聽到你的這種提議沒有把你給打死,隻管你們來。”樓忱白了她一眼,“雖然我並不了解宋青涯這人,但是至少也能猜到有些事情是他絕對不會做出來的。”
蕊曉抿著嘴唇衝他甜蜜的笑。方遠驅馬靠近樓忱,低聲對他說:“爺,前麵是一段山穀,是最容易受到伏擊的一段路,我覺得我們應該從另外一條路繞過去。”
“這兒還有一個乘著轎子的人,從別的路隻怕更麻煩。”
“換一條路,我可不想從高處滾下來的大石頭砸死。”蕊曉這樣說。
樓忱無奈的說:“那樣的話,可就要舍棄你中意的轎子了。”
蕊曉連忙就喊:“停轎。”樓忱看她擅作主張的下轎走到自己的馬邊。
除了無奈還是無奈,樓忱隻好下馬,托著她上馬:“隻能這樣了,老實一些,不然我就把你扔下去。”說著,他也翻身上馬,將蕊曉護在懷中。
蕊曉小聲的嘟囔一句:“你就是喜歡嚇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