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阮隊,別想那麼多。明兒我一早過來。”金彪道。
阮華鬆:“明兒我去隊裏,咱們隊裏見,我去的要晚些,你也別來那麼早。”
阮華鬆這是想要讓金彪多睡些鍾頭。金彪豈能不知。
金彪不再囉嗦,開門離去,把門帶上。
“坐吧。”阮華鬆道。
景風遞上煙來,阮華鬆沒有拒絕。
景風坐在了阮華鬆對麵的床鋪上。
阮華鬆掏出那種一次性的火機,給自己點燃,裝入兜裏,隨即又拿起床頭櫃上的礦泉水在手中,做完了這一係列的動作之後,阮華鬆吐出一口濃煙,看向景風。
“早上東菜市的械鬥,你們做的?”直入主題,阮華鬆知道景風八成是來套近乎的。
景風把香煙點燃,淡淡的一吸,道:“東菜市的械鬥,我也聽說了。”
阮華鬆笑了起來:“人無信不立。一個人,當他開始滿口胡言亂語,一字不實,沒有真話的時候,這個人也就沒有原則,沒得救了。”
兩人四目相對著。
景風:“阮隊的話,或許太過武斷了吧。”
阮華鬆:“我做刑偵多年,這是經驗之談。”
景風:“我堅信的是混沌理論,萬事萬物,都不一定是一定的。”
阮華鬆:“看得出來,你還讀過幾年書。”
景風一笑:“在阮隊跟前賣弄了,見笑見笑。”
阮華鬆臉色一正,道:“早上你們和皮帶幫熊貓一夥械鬥,吃了虧的熊貓伺機報複,於是,晚上便發生了古義三人被砍的案子。”
說完,阮華鬆逼視著景風的雙目,景風一時啞然。
“阮隊,你的推論我不置可否,不過我還是挺佩服您的敬業精神。在川蔡這地界,也隻有您阮隊,我們都服。您是個做實事的。”景風避重就輕,閃開話題,此時,景風後背一陣涼颼颼。
眼前的這個阮華鬆,先前的第一眼,景風就知道是個“狠”角色,但依然是沒有想到,阮華鬆的“狠”還是遠遠超出了景風的意料。
“我感覺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你是不是剛從外地回來?”阮華鬆問道。這語氣,有點質問的口氣了。
景風彈了彈煙灰,應道:“嗯。”
阮華鬆連著就問了一句:“出去幾年了?”
景風眨眼的次數多了起來:“好幾年了。”
阮華鬆:“在外打工?”
景風:“嗯。”
阮華鬆:“這次回來探親?”
景風:“外麵難幹,這次回來就不走了。”
阮華鬆頓了頓,莫名其妙的突然來了一句:“三年前的一晚,南山出了一場車禍,聽說過嗎?”
景風後背發涼起來,一時,隻感覺到全身的皮膚都在變的僵硬起來。
景風想笑一下,但是景風知道,此時的笑容將會出賣自己的心中有鬼,景風猛吸一口香煙,吐出濃濃的一口濃霧來,“這我還真不知道。怎麼,這車禍的影響很大?直到現在還讓阮隊您惦記著?”在濃煙的遮掩下,景風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