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 258:蠢豬一頭(1 / 3)

一步一步,一步一個腳印,在朝塍沉重的步伐聲中,閑詩聽見自己的心時而快速,時而像是停滯不動,而她的呼吸,在他明顯紊亂的呼吸中,變得薄淺,手心裏,又沁出了滿滿的汗,不知是熱汗,還是冷汗。

終於,閑詩早已僵直的脊背觸到了柔軟的床褥,但脊背卻並無軟化的跡象,反而仍舊與床褥顯得格格不入,甚至覺得床褥冰冷,像是針紮般令她難受。

來不及與床褥和諧共處,朝塍沉重的身軀已經緩緩將她的身軀往下壓迫,逼得她的脊背與床褥緊密相挨,但更緊密相挨的,是他們已密不透風的身軀。

雙拳不由自主地抓住床褥,閑詩緊張得不能自已,胸口的那顆心似瞬間變得滾燙,且即將跳躍而出,與他的粘合在一起。

對上男人冷熱參半的黑眸,裏頭像是淬著水,又像是噴著焰火,閑詩呼吸驟停,連忙出聲請求道,“能把燈熄了嗎?”

有些事,既然拒絕與抗拒無用,她隻能認命地接受,但有些逃避之事,能爭取則爭取,因為她實在是不想麵對他那雙可怖的眼睛。

朝塍微微搖了搖頭,以磁中帶啞的聲音回答道,“洞房之夜,怎能錯過曦兒的美?”

閑詩語噎,雖然很想對他撒一撒嬌,說自己害怕之類,但是,她怎能對他撒嬌,怎能在他麵前示弱?哪怕她知道,隻要對他撒嬌,他便極有可能會心軟答應。

於是,閑詩使勁地抿了抿唇,視死如歸般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下一刻,當閑詩還沒來得及猜測他要做什麼的時候,朝塍的薄唇已經如疾風驟雨般的速度覆上她的,嚇得她差點心跳停滯、呼吸損失。

一如既往的,閑詩緊扣牙關,渾身繃得筆挺,卻強忍著沒有伸出雙手去推搡他,甚至用雙腳使勁地踢踹他,因為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誰讓她嫁進來了?

很快,朝塍便攻破了她的牙關,深深地親吻著她,但是,今晚卻與以往的任何一次強吻都不同,他的力道雖然猛烈,卻並不歇斯底裏,算不上在發狠,反而,猛烈中蘊含著顯而易見的溫柔。

是的,就是那種寶貝般的溫柔,閑詩哪怕不願意承認,也清晰地感覺得到。

也許,在這個男人的眼中,曾經她不是他的誰,是以他沒法安心踏實,對她就像是一個掠奪者,但如今,她已經變成了他的女人,他安心了踏實了,來日方長,一切都可以慢慢來。

這種陌生的溫柔既讓閑詩覺得心悸,又讓她渾身顫抖得厲害,仿佛身軀很快就要因為這個吻而徹底臣服於他、歸順於他。

在他不厭其煩的深吻中,閑詩僵直的身軀逐漸軟化,甚至逐漸變得舒展、慵懶,哪怕仍舊被他緊緊地壓製著,卻像是獲得了另外一種生機與活力。

閑詩明白,那是一種情潮,女人對男人的情潮,曾經,在那個錯亂的夜晚,在蕩漾的作用下,繁星盜也給過她更深更深的體驗。

這一次,閑詩沒有給予回應,也沒有生出咬他的念頭,雖然他欠她的,讓她咬還他十次也不夠,但今晚,不知出於何種原因,閑詩打算暫時不跟他計較。

但將來,該討回的賬,她定然一樣一樣地討回來,甚至,還要告訴他,她就是當年被他百般嫌棄與厭惡的女孩,她倒是要好好地質問他,有沒有做好倒大黴的準備?

不知過了多久,閑詩身上的覆壓突然失去了一大半,唇舌也獲得了解脫,待她緩緩睜開眼睛,卻見男人的雙手已經扯散了她的衣帶,隨即開解她的衣裳。

隻是,朝塍的動作顯得極為笨拙,仿佛對女人的衣裳結構很是陌生,解了半天才勉強找對了門路。

隨著身上的遮蓋愈來愈少,閑詩渾身的顫抖從輕微到距離,從緩緩到頻繁。

待隻剩下最後一層,朝塍暫時停住了開解的動作,俯身再次吻住她的唇,但這一次他隻是稍稍地吻了吻,那吻便濕濕地往下,去往下巴、脖頸……

那輕輕的吻明明是柔柔的,軟軟的,但閑詩卻覺得,似乎是粗麻不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