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 258:蠢豬一頭(2 / 3)

最後,那吻緩緩從脖頸攀爬至了她的肩膀,一寸一寸地隨意移動。

不似閑詩閉著眼睛以此逃避,朝塍的眼睛一直大睜著,仿佛果真要見證最美的她。

他看她光滑的臉蛋,看她翹長的睫毛,看她飽滿的額頭,看她嫩粉的肌膚……無論哪一處,皆令他滿意至極,隻覺得越看越滿意,越看越歡喜,越看越覺得血液在朝著沸騰的目標加熱。

突地,朝塍灼熱的眸光凝結在了一處——因為閑詩左肩上的那個又深又小的牙印。

那牙印閑詩麵對了多年,早已經習以為常,但對不明就裏的朝塍而言,卻是一種巨大的打擊與刺激。

那是誰留下的牙印,似乎不必猜測便知,除了花流雲還能是誰?

渾身的熱度在此刻逐漸冷卻,朝塍微紅的俊臉也開始變得鐵青,眼神則一寸一寸地放冷,就連氣息也變得緩慢而拖遝。

閑詩正被朝塍極具挑弄性的吻弄得心亂如麻,渾身不適,待他突然停下時,她便緩緩從意亂之中清醒,直至睜開了眼睛。

順著朝塍的眸光,閑詩發覺了他停下所有動作的緣由,一顆心頓時猛地一顫。

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發現了自己多年前留下的罪孽,不知這是天意還是巧合而已?

閑詩的心跳突突突地加快,暗暗問自己道,難道今晚她就要告訴他,她就是當年那個被他欺負的小女孩?

不,閑詩很快便否定了這個設想,在她沒有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個深深的難以磨滅的牙印之前,她是絕對不會親口告訴他的。

除非他聰明過人,自己猜到了。

不過,他能猜到嗎?他能認出自己當年所留下的罪孽嗎?

沒有覺察到朝塍身上的不對勁,閑詩隻當他是好奇,便啟口問道,“好看嗎?”

朝塍極為驚訝地抬眸,與閑詩四目相對,根本不敢相信,閑詩居然會問出這種話來,雖然她曾經嫁過,但是,如今她是他的女人,怎麼在他麵前問得出口,說別的男人留下的牙印好看?

“你究竟有沒有臉?”不滿的話脫口而出,朝塍覺得自己的牙齒縫似乎都在氣得顫抖,暗忖著,或許這個女人就是故意跟自己作對。

朝塍這話對閑詩而言,跟罵“你真不要臉”具有同等效果,閑詩原本無論是麵對他對她所做的過去,還是他對她所做的現在,甚至是將來,都是心平氣和的,但被他如此一罵損,那些被她刻意藏起來的憤懣便油然而生。

閑詩氣呼呼地瞪著他,嘴上毫不客氣地回罵道,“我臉上什麼都沒戴,自然是有臉的,不像某些人,成天戴著個眼罩,這才叫真正沒臉。”

朝塍並不在乎她回罵自己什麼,而是一把捏住她左肩上的肌膚,用力地往上提了提,恨不能將那個牙印一把扯去,從此消失不見。

“什麼時候留下的?說!”

閑詩肩膀上的肌膚被他扯拉得生疼生疼,尋思著他這句話,閑詩明白了,這男人非但沒有認出自己多年前留下的牙印,還將罪孽誣賴到了其他人的身上,真是可笑、可悲。

冷笑一聲,閑詩反問道,“顯而易見的事,你不知道嗎?我想這世上應該沒有人比你更清楚。”

朝塍豈能體會閑詩這話中的深意,隻當閑詩非但不覺得那牙印是種恥辱,反而引以為傲,一時間,心中的憤怒與嫉恨水漲船高,扯著肩部肌膚的力道不由地加大。

閑詩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一邊用手去拉扯他的手,一邊怒聲道,“你放開!放開!”

朝塍卻像是沒聽見似的,冷森森地問道,“你不是嫌他髒嗎?你怎麼能允許他這般對你?還是,你是被他強迫的?什麼時候的事?”

這男人居然又問她什麼時候的事,閑詩實在是不明白,什麼時候的事對他而言究竟有什麼重要?有什麼區別?因為無論具體是什麼時候,都是他所誤以為的她是花流雲妻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