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 260:溫暖如春(1 / 3)

朝塍的意思其實很簡單,閑詩自然也聽得明白,即便她已經不清白,但他仍舊要她做他的太子妃,不會更改。

但若他換一種說法,閑詩聽了或許會心生感動,但他偏偏將她比成了雞鴨,一邊繼續嫌棄,一邊卻像是在委曲求全地撿拾破爛。

閑詩越想越氣,忍不住奚落道,“與雞鴨同床共枕的滋味如何?”

朝塍微微蹙了蹙眉,以頗為認真的口吻回答,“雞屎鴨糞的滋味,比想象中好聞。”

閑詩氣得咬牙切齒,卻並不想輸於口舌,道,“原來你吃過真正的雞屎鴨糞,難怪渾身奇臭難聞。”

朝塍聽了也不生氣,而是反問道,“難道現在與爺同床共枕的不是雞鴨,產出的也不是雞屎鴨糞,是以才不臭反香?”

哪怕這男人說自己味道奇香,閑詩也不會因此氣消,這個男人真是無可救藥,她生氣的便是他將自己比作雞鴨,他非但沒有煞口,反而還扯出了雞屎鴨糞,一點兒也不會討女人歡欣,難怪一直都沒有女人。

也許,這些年來他不是看不上哪個女人,而是那些女人都瞧不上他!因為他根本就不懂女人的心,一點兒也不解風情。

閑詩不再說話,朝塍也沒有再說話,兩人在同一個被窩,肢體卻沒有任何接觸,但誰都清楚,隻消誰稍稍往旁邊挪一挪,必定會碰到對方。

大概是肢體沒有接觸的緣故,厚實被窩中的溫度非但沒有因為多了一個人而增加,反而像是因為空隙增大而變得更冷。

閑詩恨恨地閉上了眼睛,打算就這麼睡過去,被窩中冷就冷些,總比有個人在邊上因為沒被子蓋而打噴嚏來得好。

她可不是關心他的身體,而是免得他一直打噴嚏打攪到她的睡眠,閑詩又這麼安慰了自己一遍。

閉著眼睡了一會兒,閑詩卻怎麼也睡不著,便將原因歸結為朝塍距離自己太近的緣故,或者是他那均勻的沉睡聲遲遲沒有響起的緣故。

這死男人怎麼還沒睡著?難道蓋著被子反而睡不著了?

閑詩打算轉個身背對著他睡,那樣,無論是她睜眼還是閉眼,甚至是做鬼臉,都不用顧忌會不會被身邊的男人發現。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悄然動身,身旁的朝塍竟突然側過身,一手霸道地攬住她的腰肢,沉聲道,“爺從未吃過雞屎鴨糞,今日怎能錯過機會?”

“唔——”可憐閑詩還沒來得及想明白他的意思,緊抿的嘴唇已經被他整個覆住。

這男人想吻她就直說,偏偏要找出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聽著怪異,做起來也顯得怪異,完全被動與被迫的閑詩瞪大著眼睛,居然生出一種錯覺,此時此刻她不是雞鴨,就是雞鴨的糞便變成的怪物。

當然,真正的怪物非朝塍莫屬,因為他居然敢去親吻雞鴨沾著屎糞的嘴唇。

朝塍今晚的吻很是特別,不急也不猛烈,反而緩緩的柔柔的,仿佛真的將她的嘴唇當成了一種可以吃的食物,正在細致地品嚐之中。

每當朝塍對閑詩強力親吻的時候,閑詩渾身的抗拒便也會變強,但此刻,當他溫柔以待,閑詩反而生不出任何抗拒的力量,甚至,她繃緊的身軀很快便軟化下來,在他大手於腰肢上的輕輕揉捏下,仿佛快要化成一灘水般不由自己。

同一件事情做多了,無論初時是喜歡的,還是討厭的,時間一久也會漸漸習慣,譬如朝塍對閑詩的強吻,雖然不多,但也不少,可以說次次令她記憶猶新,以致於逐漸忘記了還需要反抗與排斥,甚至還會不小心地沉迷進去。

除了露在外麵的頭頸,兩人的身軀皆沒有露在棉被之外,但高高拱起的棉被卻在微微地動彈著,時而高,時而低,時而中,時而斜,那是朝塍的手在裏頭作亂,閑詩的身軀則隨著他作亂的手情不自禁地微微起伏。

若非閑詩竭力克製,她的嘴裏早已發出難耐的聲音,而越是克製,身軀顫動與起伏的幅度反而越大。

一方麵,閑詩有些情不自禁地沉迷,一方麵,她心中又極其不平衡,這男人明知自己已經不清白,明明嫌棄自己與花流雲有過夫妻之實,為何還能這般熱切地親吻她,甚至還對她上下其手?難道正是因為他那句“娶雞隨雞,娶鴨隨鴨”?

想想好像是這個理,既然他不打算廢棄她,那麼,他自然要將她當成女人來對待,讓她名副其實地變成他的太子妃。

可想來想去,閑詩還是覺得十分別扭,這男人明明嫌棄她卻要對著她做親密之事,就好比在做違心之事、勉強之事一般,怎能不奇怪?至少她心裏是不舒服,不痛快的。

但無論她心裏痛不痛快,對於男人的索求,她這個做妻子的,沒有理由去拒絕,甚至,閑詩還生出了一番與自己的想法完全相悖的說辭,譬如:這男人都可以無視你的髒汙,你該感恩戴德,屁顛屁顛地送上門去才是。

在渾渾噩噩的胡思亂想間,閑詩的衣裳雖然未曾脫去,卻朝著兩旁散開,她根本不知道那些衣裳是解開的,還是被暴力扯開的。

朝塍的手不安分地往下,停留,探索,閑詩恐懼地繃直了身子。